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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害了她！是我爸爸的工廠害了她！我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讓一個無辜女孩去承擔這些！&rdo;吳烈臉色蒼白地自言自語，苦惱地閉上了雙眼。

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說：&ldo;還有，現在她的狀況，很容易傳染，你就不要進病房了，在外面呆著就好，透過門上的玻璃一樣可以看到她。&rdo;

這一夜，吳烈沒有在玻璃窗外面看瑞喜，而是戴著口罩，拉著瑞喜的手一直陪在她旁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幫她擦汗，不時和她說話：&ldo;瑞喜，你要好起來，你要挺住，我在這兒陪你。不管怎麼樣，你要好起來，好起來才能看到你惦記的一切！聽見了嗎？&rdo;

瑞喜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死死拽著吳烈的手，指甲幾乎嵌進了他的面板裡……終於，她的眼睛慢慢、慢慢地睜開了。

吳烈飛快地把口罩扯下來，把瑞喜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激動地哭了。他不敢想像，要是瑞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這輩子怎麼能安心……

瑞喜恢復的那些日子，吳烈整天都陪在她身邊，用輪椅推著她曬太陽，攙扶她慢慢散步……這一切，都被吳家的下人原封不動地匯報給了吳貴山。

&ldo;老爺，少爺天天都去。這女的本來說是沒救了，少爺守了一夜跟她說話竟給叫醒了！據說整個醫院都覺得不可思議。您說怎麼辦？&rdo;

吳貴山眉頭緊鎖，桌上吳烈照顧瑞喜的一張張照片，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這才重重地在煙缸裡把雪茄按滅，說：&ldo;算了，算了。我不可憐這個女人，但是，我在乎吳烈付出的心血。再斷絕關係，有一點也是變不了的，他身上，流的是我的血。&rdo;

他說完，無力地靠到椅子裡，似乎瞬間就蒼老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吳烈並不知道父親說過這樣的話，更不知道瑞喜就這樣躲過了一劫。瑞喜的病好了以後，吳烈送她去了教會宿舍，還買了鮮花送給她。

回到房間，瑞喜捧著鮮花，不好意思地說：&ldo;吳先生，謝謝你！我會儘快找到工作，把欠你的錢都還上。還有，我住院那麼久，一定花了很多錢。&rdo;

&ldo;瑞喜，如果說欠，那是我欠你的。你剛剛從死亡邊緣幸運地回來了，我要怎麼補償你，都不過分。你就安心住下去，一切等你穩定以後再說，好嗎？&rdo;吳烈很內疚。

&ldo;吳先生，可是，你跟我說過，我把工廠內幕告訴你，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小玲，還要讓更多的人不再那樣悲慘，所以那是我自願的，你不欠我。&rdo;瑞喜善解人意地說。

&ldo;好了，不說欠的問題了，只要你工作穩定了，我們就誰也不欠誰，好嗎？從今天開始，不要再說這個欠字，否則，我要翻臉了。&rdo;吳烈假裝嚴肅地嚇唬瑞喜。

瑞喜趕忙點著頭答應：&ldo;哦，好吧，我保證不說了。不過，你的手怎麼了？&rdo;

&ldo;啊，你忘了？是你抓的呀。&rdo;吳烈摸著自己的手，看到瑞喜臉紅了，岔開話題說，&ldo;瑞喜，你既然識字，就不要放棄學習，應該多讀書、多思考，這樣才能進步。&rdo;

瑞喜轉過身去，支吾著說：&ldo;我也想學習，可是，我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學什麼，以前都是小姐帶著我，告訴我，我就只管跟著她就是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您可以教我嗎？&rdo;

吳烈想了想說：&ldo;我沒當過老師，不過，我每個星期天都去學校聽講座，我覺得這個講座可能會對你有幫助，你願意去聽嗎？這個講座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