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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熊瞎子。
熊瞎子探頭往裡瞧:&ldo;真的吃完啦?老天,這可真是&rdo;
熊瞎子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不知該怎麼形容,愣了一會兒,顧長安擔心跟不上東方的馬隊,拉著他急急忙忙地集合去了。
白絨絨十分自覺地原地一躍,跳到黑馬的馬頭上窩成一團,尾巴一甩一甩的悠閒到不行,蓮蓬走到黑馬面前,無視它的不屑噴氣聲摸了摸它的腦袋,硬刺的鬃毛唰唰地刮著手心。
&ldo;我聽說你沒呆在馬棚?去哪兒了?&rdo;
黑馬扭過頭不看他,小心地控制著力道沒讓白絨絨感覺到顛簸。
哼,小爺是什麼人物?竟敢讓我同那一堆低等凡馬住在一塊兒?!
蓮蓬不會讀心,自然不知道黑馬想的什麼,瞧它沒搭理自己,自然地便撒了手改握韁繩,費了些力氣趴到鞍座上。
東方無奈地取了被蓮蓬忘在店裡的紗帽送過去,蓮蓬已經上了馬,與東方差著一截,東方無法,只得自己也上馬,趨著座駕踱到臉盆邊上,細心地幫他繫好帽簷上的棉繩,理了理,退後一瞧‐‐
嗯,好文弱的書生。
東方的白馬也不知怎麼被教訓過了,瞧了小黑就跟耗子與貓一般,東方一撒手,便忙不迭的往後退,堅持不敢同黑馬並肩而行。
蓮蓬愣在馬上,呆呆的透過輕薄的紗簾看東方的背影,好一會兒,伸手撫上了被東方手心蹭到的面頰。
咦?怎麼臉紅了?
&ldo;好了!兄弟們都到齊了?走!&rdo;
東方一聲令下,一群漢子們便紛紛聚攏,馱著新補給的乾糧與生活用品,慢悠悠地出行了。顧長安的馬上綁著蓮蓬在山洞裡給大夥兒煮肉用的天蓬的豬食鍋,磨麵光滑閃閃發亮,映she著陽光好有朝氣。
萬幸,一路上平平安安毫無波瀾,靠著一路的樵夫與村婦的指引,一群人走走停停治治傷看看風景,不出半月,竟離大理都城只餘下兩日路途了。
天色擦黑。
隊伍裡早早有人尋到了幹慡的木材,一夥人無處可依,只得棲息在搖搖欲墜的山間廢廟,火燃地旺盛,無人說話,只聽到嗶嗶剝剝的裂炸聲。
蓮蓬回頭認真地端詳隱藏在黑暗中的佛像,泥塑的,不大,許是荒陳太久,已有些重要的部位碎裂缺失了,佛像前的供桌歪歪斜斜,上頭擱著個暗黃色鏽跡斑斑的香爐,爐內積灰很厚,依稀能看出從前廟裡鼎盛的香火人煙。
有人出去捕到四五隻呆兔子,剝了皮撒上蓮蓬給的調料在火上烤的滿園飄香。
蓮蓬抱著膝蓋十分沉默,東方扭頭看見他模樣,沖旁人要來了一隻兔腿,緩緩挪到這邊。
這半月相處下來,蓮蓬在他們這種走遍大江南北的老江湖眼裡,儼然變成了透明的。
那張臉實在太騙人,可只要遮上了白紗,再結合起與從前一般無二的舉止,竟是生生兩個人一般。
陰著臉的那個,深不可測喜怒難辨,一語不合旁人便有命喪黃泉的危險。
遮著臉的這個,儒雅單純恍若幼童,竟連殺了人若不善後會惹怒官府也不知道。
東方哭笑不得。一路上好幾次被別人誤會自己與蓮蓬是被身後的屬下劫持監視的受害者,還有幾個烏龍的俠士半夜裡偷偷摸過來,報了救出他們的心思。
這讓一直以為自己也屬於文雅書生一型的顧長安嚴重受挫,平時也愛學著蓮蓬不講話了,總想著要學到個精髓。
東方真想告訴他:別學了,人家遮個臉變得文弱,你只怕要把全身遮起來,叫熊瞎子他們抬了軟轎來馱起,一語不發,才會有讓別人誤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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