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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過去坐下,瞧著一碗的冒著糊氣的粘稠粥液,有些不可置信:&ldo;這個能吃麼?&rdo;
顧長安從邊兒上的筷摟裡挑出筷子細細用開水燙過了遞過來,滿臉無奈:&ldo;沒辦法啊,這客棧裡的人好似中了邪一般,怎麼叫都懶洋洋的,廚子自然是一樣,沒人做飯,只得熊瞎子出手啊&rdo;
說著,他將桌邊的一盤雪白饅頭遞過來,笑道:&ldo;倒是這個饅頭是外頭買來的,滋味還成,香主將就著用幾個,晚間再打野味來做。&rdo;
掌櫃的窩在櫃檯裡眯著眼睛打量這一行人,抹了把臉。
可真是邪了門兒了啊。
自己這黑店開了十好幾年,來往過路的客商但凡住下,就沒有一個逃得過的,只是財或命,二選一罷了。
這今兒個這一堆人那真是從未見過的。
看去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眉目之間也不若平常人那樣一腔正氣。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真正正經的人。
打定了主意要黑吃黑的。這樣一群傷員打得過自己才怪。
哪知道大半夜的叫醒了廚子小二跑堂的拎了砍刀正準備動手
就碰上了鬼打牆了
哎呀媽呀!這一晚上轉悠的。
這眼圈兒,現在可還青著呢。
掌櫃的有些好奇,也到不至於為了不得手私埋怨憤。畢竟這本來也怪不得別人,是自己技不如人。
自己這一整個鎮子上的人多半都不是善茬,黑吃黑的事兒多少也辦過幾次。大理這地界能人異士多那是全中原公認的,可從來也沒聽說過有這一手功夫的啊
這該是半仙的水準了吧?
若要說昨晚的靈異事件是巧合,那是打死自己也不願相信的。
哪兒有那麼巧合的!
現下只盼著這一行人早日啟程走人,住著二樓在樓梯口便下了限制。想搶別人也不成了,自己這一屋子的人還要領工錢呢!
這一桌兒可還少個人。
掌櫃的託著下巴暗自想著,這是少了誰呢?
&ldo;香主!&rdo;
熊瞎子捧著盆清湯麵旁若無人地自客棧後廚走出來,伸著脖子瞅了眼桌面,咦了一聲,問:&ldo;大夥兒怎麼全吃饅頭啊?好歹配口粥順順嗓子好些吧?屬下熬了許久的。&rdo;
東方咳嗽了一聲,並未回答他,只輕聲附耳問他道:&ldo;今日這客棧中人是怎的了?我如何觀察也覺得不大對勁兒啊。&rdo;
熊瞎子最沒心眼兒,一句話便叫他把之前的問題全給忘了,扭頭四下環顧了一番,倒也知道要壓著嗓子講:&ldo;屬下也覺得不大對勁兒呢!方才在後廚熬粥時,分明瞧見那廚子拼了命瞌睡,腦袋都要塞進灶裡了,後來頭髮燃了火,還是屬下給撲的。&rdo;
熊瞎子講完這個,面上帶了點神秘,半屈下腿伏在東方耳邊小聲道:&ldo;屬下昨日起夜,瞧見掌櫃的幾個手上提著傢伙,在樓梯口玩兒命的轉圈兒,太可笑了。&rdo;
是麼
東方若有所思地看著櫃檯方向一會兒,隨即轉頭吩咐顧長安:&ldo;收拾好細軟衣物,去外頭備些乾糧。我們下午便啟程出發,我懷疑這客棧不大對頭。&rdo;
顧長安咬著饅頭嗚嗚了兩聲,也沒覺得奇怪。畢竟這一路下來,看到的稀奇古怪也不少了。聽東方的,一準兒沒錯。
&ldo;對了&rdo;。
東方吩咐完該吩咐的,抬頭望了二樓幾眼,問道:&ldo;前輩還沒起來麼?&rdo;
顧長安噎到了,提起桌上的涼壺灌了好幾口茶水,才一臉驚嘆地悠悠道:&ldo;頭兒,屬下還是頭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