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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招呼也不大便直接邁開步子進去了，把周雪俐嚇住了，完全反應不過來，等回神的時候人已經進去了，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祠堂裡頭打掃得很乾淨，兩邊的牆上似乎畫了一些什麼東西，但太暗了看不清楚，而穿過天井到達正中間，便能看見擺得滿滿的牌位，大約是地點的緣故，看上去不禁不慎人，反倒有種嚴肅感。

周雪俐小聲在心裡唸了幾句「打擾了」，這才跟著常齊靈走近一些，看起牌位來。

上邊的牌位大多都是巫姓的，只有少數不是，大約是別的地方嫁過來的。

周雪俐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確定沒看到韓以飛的名字後便把目光轉向別的地方——這裡面還有一些沒寫名字的牌位。

「這是什麼意思？」周雪俐疑惑道，「先放著等有人死了再來寫嗎？」

「不可能，誰會做這種事。」常齊靈說著，自己臉上也浮出疑惑之色，「我也搞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以前沒聽過這種風俗。」

周雪俐聞言有點無奈，但人家的風俗也不是她們能置喙的，只好拉著常齊靈快步走開，想到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人。

☆、第 17 章

這地方雖說比其他屋子大，但基本一圈也差不多繞完了，兩人最後便停在門口的小屋前，裡頭也亮著燈，大約是晚上在這守夜的人住的。

「齊靈？」周雪俐抬著手，用眼神詢問常齊靈，見她點頭後才敲了敲門，然後飛快竄到她身後去。

她本以為這次也會跟之前一樣碰壁，都做好了掉頭走的準備了，但門卻在這時緩緩開啟了。

一個約摸五十多歲的男人從裡探出頭來，半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門口兩人後眉頭皺了起來，語氣有點不好：「你們是誰？這裡做什麼？」

他說話口音很重，周雪俐想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答道：「我們是……」

「找人的。」常齊靈打斷了周雪俐的話，「村長在嗎？」

「不在。」

男人說著就要關上門，常齊靈見狀立刻伸手按住了門板，繼續說道：「那我找你。」

「去去去，不認識。」男人說著繼續用力，但門板被死死卡卡著，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是紋絲不動，試了幾次他也只好放棄，看著常齊靈的目光也越發敵意起來，「你想幹嘛？」

「問問村子的情況。」常齊靈道，「怎麼晚上都不出門的，叫人也沒人應。」

「我們村都這樣。」

「那靈位呢。」常齊靈又問道，「那些個空白的靈位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

男人的回答倒是沒什麼毛病，但實際上也都沒解到什麼惑，不過她們也不能做什麼，常齊靈知道問不出什麼，也不糾纏，收回了手，「麻煩了。」

男人聞言「哼」了一聲，準備關門，周雪俐見狀立刻問道：「大哥，你認識一個叫韓以飛的人嗎？」

聽到這三個字男人明顯僵了一下，臉色也白了許多，微眯著眼睛打量起躲在常齊靈身後的周雪俐來，但太黑了他也看不清楚模樣，也不想往前走的樣子，就是扒拉著門一直眯著眼睛看她。

周雪俐見狀非常大方地往前走了半步，站到燈光能照清楚的地方讓他看，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但男人在看清楚她的臉後卻忽然怪叫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砰」一聲關上門。

「哎？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周雪俐有點疑惑，走過去又敲了敲門，但回應她的只有男人驚恐的叫聲，其中還夾著一些類似於「我不知道」「對不起」之類的話。

這讓周雪俐越發想不明白，男人方才對他們的態度的確不算好，但現在已經不是態度的問題，他到底是看見什麼了會害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