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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立即笑著解釋說:「您是神,怎麼能吃黃鼠狼的腦子呢,要吃也該吃我們給你的供品才對,乾淨衛生啊!再說,她反正大限將至活不了幾天,咱幹嘛髒了自己的手,讓她眼睜睜地等死不好嗎?也好讓她知道什麼叫天道不可違!」
烏鴉轉了轉眼珠,回頭看看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腦袋,頓時生出一股嫌惡來,不屑道:「誰稀罕吃她的腦子?我不過是嚇她一嚇而已!」
老太太感激地看了宋衍一眼,雖然這小子把她貶損了一番,但好歹救了她的命。
烏鴉慢慢鬆開抓住老太太腦袋的那隻爪子,冷聲說道:「臭妖精,我今天放你一馬,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著,它鬆開的那隻爪子突然抓向老嫗胸前幾處大穴。
老太太慘叫了幾聲後,胸腹前的衣襟徹底被血水浸透了。烏鴉振翅飛離了她,變小後落到宋衍肩上。老太太再也無力支撐,瞬間癱倒在地。
宋衍知道,這老黃皮子的修為算是廢了,她的幾處大穴都被刺破,真氣再也無法運轉,以後想報仇也使不出手段了。
老太太躺在地上抽搐幾下後,變回了原形——一隻全身白毛的黃鼠狼。
烏鴉站在宋衍肩上,冷眼掃視了一下週圍的黃皮子,警告道:「我想弄死你們易如反掌,再敢找茬試試?」說著,它指了下院門口過年時用來掛燈籠的松木桿,「再讓我知道你們來這附近鬧事,我就把你們穿成串做風乾臘肉!」
一根又細又高的松木桿上穿了數十隻黃皮子,血水順著杆子往下流淌,黃皮子們一時半會兒斷不了氣,疼得一直哀叫,不停扭動……那畫面想想就恐怖,不僅是黃鼠狼們,連宋衍都覺得這是一種酷刑。
但誰都不會覺得烏鴉只是嚇唬人。當它用巨大的爪子像抓個氣球一樣抓著老太太的頭時,在場的都看出來它是真的打算捏爆她的頭。
牆上那隻白毛首領跳下來走至老黃皮子旁邊,伏下身朝烏鴉行了禮,然後又朝宋衍和楊道長分別行了禮,這才叼起老黃皮子走了。其餘黃皮子也都跟著白毛首領走了,而且無一隻敢回頭瞧的,生怕被誤認為挑釁。
院子裡終於只剩下宋衍、楊道長和烏鴉了。
楊道長沖烏鴉抱拳施禮道:「多謝山神相助!小道感激不盡!」
「哼!」烏鴉別過臉去,不稀得看他。
宋衍怕師父尷尬,忙插言說道:「師父,我們今晚還回山上嗎?」
正值午夜,此時回山至少要花兩個多小時。
楊道長說:「今夜暫且借住這裡吧,他們早已把西屋收拾出來給我住。」
宋衍馱著烏鴉和楊道長進屋後,只見東屋炕上的幾人都已不省人事。楊道長給他們一一把脈之後,發現他們只是沉睡而已,頓時鬆了口氣。
「山神慈悲!」楊道長再次朝烏鴉施禮。他知道這是烏鴉用法術讓這幾人入睡,免得他們被剛才院子裡的邪氣衝到。
見幾人無事,楊道長領著宋衍回了西屋。
被褥只有兩套,剛好夠楊道長師徒鋪蓋。宋衍見烏鴉還站在窗臺上,便扯下枕巾墊在炕上,對它說道:「神君,您這樣將就一晚行嗎?」
烏鴉從窗臺跳下,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枕巾旁。它低頭聞了聞,然後一臉嫌棄地用爪子將那枕巾踢到了一邊。
「一股子頭油味兒,噁心死了!」烏鴉氣呼呼地看著宋衍。
「……」宋衍沒想到這茬,愣了一下才道,「那……那你睡我的被窩,我睡炕上!」
烏鴉看著那明顯被人用過的被褥,再次嫌棄地白了一眼。
宋衍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麼伺候這隻潔癖症嚴重的鳥了。
烏鴉眼珠轉了轉,一伸爪子,抓住了宋衍的t恤,說:「用你衣服給我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