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孟姜於魯(第1/2 頁)
行軍的隊伍朝著曲阜方向開進。
魯人們七手八腳地將管至父捆在了車輿裡。
諸兒隔著中間的御夫,向管至父搭話:“管大夫,我奉君命鎮守曲阜,彈壓魯人之叛,如何反成叛賊耶?”
“汝非逆賊,國君何以以杖擊汝之脛,以至於摧折?”
“這...此乃家事。”
“市井間皆流傳,汝在曲阜擁兵自重,不聽國君調遣,必是心懷怨恨,圖謀叛逆之事也。”
“坊間傳聞豈可輕信?君父未曾召我,談何調遣?”
“未曾召汝?”管至父冷笑,“國君連發三道詔令,命汝率師返回,如何未曾召汝?”
三道詔令?
曲阜城中,看來還有內應啊。
“我確然不曾收到詔令。”
管至父皺皺眉頭,任憑諸兒再如何搭話,也不再言語。
諸兒囑咐大夫雍廩先行,耳語了幾個姓名。
快馬加鞭,速至曲阜。
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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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軍在龍邑稍事休整,秣馬待旦而行,次日及夜而至曲阜。
在曲阜城中公子翬的府邸,諸兒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剛開啟房門,卻見孟姜張開雙臂,撲了上來。
未及細究,如索食的雛鳥般啾了上來。
後面原本還有人員跟從,此時皆識趣地紛紛散去。
孟姜將諸兒引入屋中,仍緊緊貼著。
湊在耳邊,低語:
“兄長此去,是否遭無知截殺?雍大夫來救否?”
諸兒點點頭。
原來是孟姜到了曲阜,找到駐軍的師帥,使之前來救應。
公子尾生沒有提到,大約是見雍廩召集人馬,一問是來救援恩公,便回去集結了采邑的邑師,與曲阜齊軍一同前來。
孟姜似乎有些心疼地張望了一番。
確認諸兒毫髮無損,才鬆了口氣。
“無知引兵來追,遭遇雍廩及公子施父所率之師,被殺。”
“仲年叔父仍在,彼欲加害於我耶?”
諸兒向孟姜投去詢問的眼神。
“然也。”
“鄭人煽動無知,無知畏懼兄長日後對自己不利,告於其父,將鄭公子嬰引薦給了仲年。於是此父子必欲除掉兄長,仲年反覆進言,又矯君父之命使無知領長勺之師,斷絕兄長親回臨淄申訴之途。”
既殺無知,其父仲年恐怕要氣得發狂了。不知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叔父將要如何...”
“無妨,年不日即死矣。”
孟姜的語氣冷冰冰的,稱呼也變成了直呼其名。好像夷仲年不是自己的叔父似的。
“兄長勿慮,年早有心疾,兄長不在臨淄,故而不知,彼心疾近日愈發嚴重,故而如此急切要向兄長髮難。”
“如今無知既死,我修書一封,特命無知屍身送達之日一同送抵。”
“陰謀暗害我兄長,事不成而自斃,誅心而死,不亦宜哉?”
諸兒想象著叔父仲年接到獨子死訊時的表情。
“如此,臨淄之事既定矣?君父若我何?”
“確然起疑心矣。近日君父連發三道詔令,召兄長回師,卻得不到絲毫回應。”
“如此,豈不危哉?”
“兄長無憂。兄長可還記得高子公孫受?”
“高傒之父。”
“然也。君父連發三命,曲阜杳無音信,盛怒。其後仲年入寢宮進言,我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急馳書一卷報與兄長。老高子聞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