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庭院幽幽(第2/3 頁)
惱了先生?”
“可是伺候先生的姑娘不懂事,不能讓先生盡興?”
劉員外連問了一堆原因,明先生皆搖頭表示不是,說該說的都在信裡,就是要回老家。
這時,劉夫人也小跑著把自己小兒子帶來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兒子一到,劉員外立刻厲聲呵斥,“給先生跪下!”
少年猶豫了一下,不知怎麼回事,但看父親要吃人的樣子,趕緊跪在了明先生的跟前。
見劉員外光著一隻腳,見學生如此,見劉夫人哀求挽留,明先生一聲長嘆後說出了實話,“員外不要多想,和其它原因無關。家母年事已高,恐時日無多,而我沉淪京城多年,為子不孝,何以為人師?另則,三年後的會試,我想再試身手,以了夙願,此去即是歸心再造,亦是長伴慈母左右贖罪。員外,夫人,此言肺腑,就此別過,勿念!”說罷對一家人拱手作揖。
劉員外愣愣,感覺今天的明先生確實不一樣了,整個人氣質都變了,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人也變得清爽了。
明先生伸手扶起了跪著的少年,微笑著摸了摸他腦門,“好好學,莫要辜負了父母的一番苦心。”之後轉身登車,鑽入車內,喚了走,車伕才再次揚鞭驅動。
馬車一路往夕陽盡頭去。
劉夫人扯了下丈夫袖子,焦急道:“多加錢不行嗎?”
劉員外苦笑,“哪一行做通了都不缺錢,人家在乎的不是錢,人家說的很清楚了,是要一了夙願。為我自己兒子耽誤他再考,說的出口嗎?有這樣的道理嗎?這京城煙花地是真的留不住他了……”
夜幕下的京城,華燈璀璨處處,不乏鶯歌燕舞,不乏人頭攢動,鼎沸處的夜生活熱鬧非凡。
鬧中取靜之地,車馬護衛一行歸來,停在了燈籠高照的‘梅府’大門外。
此地梅府不是尋常人家,乃錦國工部尚書的府邸。
車簾揭開,一相貌普通卻身穿二品官服的男人露面。
能一手把住的如墨山羊鬍子,眉心一道清晰皺痕,可見經常皺眉,加之面白卻顯刻板,一看就是少有笑容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工部尚書梅桑海。
一身酒氣未消,一場宴請結束後才歸來。
管家孔慎跑了出來相迎,陪同著一起歸內。
一路遇見的下人不用行禮,紛紛主動迴避便可。
一直到庭院幽幽深處,到了幾樹暗香掩映的書房內,孔慎幫尚書大人褪下官服,端了熱水放下毛巾,才道:“不是同名,確認了,榜首會元就是阿節璋的兒子。”
熱水中擺弄毛巾的手一頓,梅桑海沉默了一陣徐徐道:“四科滿分,那位老大人調教的還真不錯,說來我當年還抱過那小子。如今竟敢毫不遮掩的用真名現身,看來其志不小,來勢洶洶啊!阿節璋如今在哪?”
他之所以稱呼阿節璋為‘老大人’,是因為他當年正是阿節璋的直系手下,虞部直屬的一名員外郎。
阿節璋被罷後,正是他高升接了阿節璋虞部郎中的位置。
歷數這二十年不到的時間,從虞部員外郎,到虞部郎中,再到工部侍郎,最後成為了朝廷六部尚書之一的工部尚書。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一直在工部內部成長,幾個臺階一步步走上來,走的很穩。
他當年確實抱過阿士衡。
孔慎:“死了。”
“死了?”梅桑海猛回頭,似乎不信。
孔慎道:“從列州那邊附的考生情況來看,阿士衡的父母皆是亡故狀態,所填的父母身份也皆是‘鄉民’,倒也談不上在瞞報,阿節璋離京歸隱後自謙為‘鄉民’也並不為過。目前剛知道其身份,能查到的也就是列州那邊的官樣名堂。”
梅桑海默默洗手,“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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