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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逸不可察地皺皺眉,「他跟美國還有個會要開,沒時間」
「他永遠沒時間,他就教訓我有時間!」林曲修舉著手機喋喋不休,車軲轆話來回講。
俞清逸的身體被空調吹得失去溫度,他按下車窗,伸手感受窗外悶熱的夜風。
冷熱交替,他掌心撈起一捧潮濕,像回到維爾京的海邊。
俞清逸喉結滾動,頻繁吞嚥情緒,良久,他說,「小修,要體諒」
「他自己選的!怪誰!」咣一聲,林曲修把手機砸在酒吧卡座上,醉咧咧說,「愛來不來」
the one今晚被林曲修包場,叫來圈內的各路朋友,結果林曲楊面都未露,他難免火氣。
安瑤見他喝多,估計舌頭早麻,嘗不出味道,趁他不備,往他酒裡摻水。「差不多行了啊,不來就不來唄,你哥明天就結婚了,老婆不準瞎浪很正常」
「老婆不準?」林曲修把酒幹掉,一杯見底,仍沒察覺出酒不對勁。
林曲修憨醉著吼,「他老婆扔人堆裡,他自己都認不出來!」
安瑤抿口酒,常年在他們圈子邊緣遊走,見怪不怪說,「形婚啊」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幸災樂禍問,「那有沒有八點檔狗血,棒打鴛鴦的劇情?」
林曲修醺醺晃腦袋,嗤笑一聲,「怎麼可能啊」
他搖搖晃晃,指點自己心臟,「這玩意兒,他都沒有!哪來的鴛鴦」
卡座裡不知是誰說一句,「膽大包天啊林曲修,都敢說你哥了」
林曲楊一整晚沒露面,林曲修帶著氣,酒壯慫人膽,大聲嚷嚷,「我怎麼不敢說他」
他猛晃安瑤肩膀,「瑤哥,以後找男人,千萬把眼睛擦亮」
林曲修大手一揮,豪氣說,「我哥那種,絕對不能要!」
他動作有醉鬼的浮誇,安瑤被逗樂,撲哧笑出來。
林曲修見她笑,指她鼻子,「我知道!在你心裡,我林曲修就是臭傻逼!」
他同她額頭抵著額頭,軍隊大兵醉酒的統一姿勢,「但這事!你真得聽傻逼的!」
林曲修醉得顛三倒四,想什麼說什麼,「我表姐就不聽我的,以為姜灣是什麼好東西。他媽的,我哥的朋友,他能是什麼好東西?連我哥自己都說,我姐要是不姓成,她早完蛋!他們哪個不是心比石頭硬?就我姐,傻了吧唧拿姜灣當個寶!」
卡座裡有人調侃,「林曲修你可太出息,不愧一年失戀三百回,簡直愛情衛士啊」
這話說得意味不明,安瑤心緒漸漸下沉,再沒有看熱鬧的心情。
她聽安一舶提過,俞清逸同林曲楊走得相當近,剛林曲修的電話,更說明他們關係匪淺。
安瑤猶豫再三,佯裝調侃,「你哥朋友都不是好東西?那剛你打電話那個呢,也不是好東西?」
醉酒的林曲修,眼睛微微充血,透著點紅,茫然眨兩下,像是回憶剛給誰打電話,「清逸哥啊?」他突然酒醒似的,不敢往下說,唯唯諾諾點頭,「清逸哥很好的」
卡座人群鬨笑開,「林曲修,欺軟怕硬,不是你風格啊」
眾人調戲問他,「那安謙印呢?照你這麼說,你是不是要說安謙印是菩薩啊?」
林曲修像是徹底清醒,強裝氣勢掩飾,「我哪知道謙印哥是不是菩薩,安一舶肯定比我清楚」
話題到這,林曲修環顧四周,「安一舶還沒來啊」
不知是誰回答他,「他香港有事耽誤著呢,明兒婚禮再來」
安瑤陷進卡座,沉默喝酒,面色不自覺的凝重。她沒有繼續玩的心情,放下酒杯,「我回家了」
林曲修晃著攔她,「瑤哥,才幾點就回家啊」
安瑤吊兒郎當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