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七日食期(第2/6 頁)
“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舞蹈。”阿芙拉一邊鼓掌一邊誇讚。
“阿芙拉,你先出去。”路加面無表情道,“我有私事和蘭斯說。”
紅暈從阿芙拉臉上逐漸褪去,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惹哥哥不高興了。
路加瞥她一眼,緩了緩神色:“去玩吧。為我們的晚餐採一些鮮花。”
“是,哥哥。”阿芙拉行了一禮,退出會客廳。
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後,未等路加命令,蘭斯便先單膝下跪。
“我舞技不精,唯恐拖累為殿下為妹妹教學,無意冒犯,請殿下恕罪。”
路加背
對著他,冷冷開口。
“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友善了,讓你產生了可以僭越我、違抗我的錯覺?”
“我沒有違逆之心,殿下。”蘭斯嗓音淡淡。
路加轉過身,捏緊他的下巴抬起來。
蘭斯睫毛溫順地垂下,禁慾而聖潔,彷彿之前共舞時那種侵略性的眼神只是錯覺。
路加審視他的臉,聽蘭斯道:
“殿下,我前日寫信給聖馬丁修道院的修女嬤嬤諮詢有關惡魔化的資訊。她將我從小養大,學識淵博,常與我探討神學,或許這幾日信件就會寄來。”
“她知不知道惡魔化怎麼處理還是個未知數。”路加嗤笑一聲,“你企圖用一張空頭支票來換取我的原諒?”
“我想幫助殿下,別無他心。”蘭斯誠懇道。
路加捏著他的臉,逼視他良久,才鬆了手。
他扯下白絲手套,手腕一揚,拋入壁爐的火焰中。
“房間裡的木柴似乎要燒光了。”他在灼燒的氣味中說,“你去森林裡砍一些回來。”
他搖鈴叫來處理雜物的管事,吩咐道:“給他一柄斧頭,晚飯之後再放他進來。如果他砍的木柴不夠燒一夜,明早蘭斯的食物份例取消。”
“用不著馬車。徒步。”他冷笑,“我們親愛的蘭斯洛特看起來格外精力充沛。”
“是,殿下。”蘭斯向他微一鞠躬,跟著管事離開了會客廳。
路加靠在城堡的窗臺邊,從窗戶遠遠望著蘭斯瘦削的背影,手指節緩慢敲擊在窗臺上。
蘭斯就這麼輕易地被他趕走了。
之前即便被他踹一腳也要跟在他身後一點點黏過來,這次的驅逐卻格外順利,順利到讓路加起疑。
他喚來管理信件的僕人,問:“蘭斯和誰有過通訊來往,都在什麼時候?”
“回殿下,與蘭斯通訊的人只有聖馬丁修道院裡的凱瑟琳修女,通訊以一個月為週期,最近一次是在六天之前。”
錯覺嗎?路加敲擊窗沿的手指停下。
“以後他如果有書信往來,都先通知我。”
“需要我將信件內容謄抄給殿下嗎?”
“……內容算了。”路加側過臉,“我還沒有窺私的愛好。”
蘭斯洛特不會加害他,也威脅不到他,至少是現在。
沒能力,也沒有理由。
一滴雨水從窗外打到路加手背上,侍從關上窗戶,雨幕逐漸打溼了玻璃窗。
這樣陰晴不定的雨水會一直蔓延到六月。
路加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直到視野完全被雨幕覆蓋,變得模糊不清。
“拉上窗簾吧。”他道。
大雨傾盆,蘭斯衝破雨幕推開木門,將背後的木柴放在破木屋的角落裡。
他全身溼透,銀色長髮和薄襯衣緊貼後背,勾勒出勻稱有力的肌肉線條。
他身上幾乎所有的縫隙都在淌水,綠色的雙眼卻在火光中瑩瑩發光。
“你來了。”窗邊打盹的老者搖著躺椅,像是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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