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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夕林溢位一個笑,道:「你之前不是還覺得我是狐狸變的麼?這樣看來會讀心術也不奇怪吧?」
「看來你真的會讀心術」蘇瑾瞬間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像被扒光了,毫無隱私可言。
隨後又眨著眼睛分外好奇得問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顏夕林停下腳步幽幽得看著他。
蘇瑾恍然過來,慌忙得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是個東西,你不是個東西。」
顏夕林:「」
蘇瑾放棄解釋了。
到了戲班,牆頭的花枝已經頹敗,泛起層死氣,整個戲班都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走動,陰森細軟的歌唱迴蕩在大宅上空,一進門,感覺原本就很寒冷的空氣又下降了好幾度。
路過戲臺的時候,蘇瑾往裡瞅了一眼,幾乎戲班裡所有人都聚集在臺下,奮力得為臺上唱戲的傍角兒鼓掌,他們面露痴迷,七竅流血還渾然不知,瞪大著眼一眨也不肯眨,動作機械得如同行屍走肉。
臺上那位不知應該稱作小粒,還是小惠的姑娘,看了過來,朝他咧嘴森森笑了下。
蘇瑾立刻將脖子縮了回去,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脖子莫名有些發冷。
他們是在一間清寒的雜役房找到瘦高小子的,杜生對待班子裡的人十分苛刻,小小的房子裡堆滿了唱戲用的東西,只有張小床勉強能坐人,瘦高小子看到他們,東張西望了下連忙將人迎進了屋。
「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一次性問了吧。」
蘇瑾在雜貨堆裡金雞獨立,只因為這個小房間實在容不下三個人:「我想知道,有關小粒的事。」
瘦高小子道:「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才來沒多久,不太瞭解。」
蘇瑾想了想,又問道:「那杜氏犯案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罪證?」
瘦高小子道:「我不知道。」
蘇瑾一臉問了好幾個問題,他都說不知道,正當有些喪氣的時候,顏夕林開口問道:「紅月死的那幾天,除了杜氏外,還見過誰?」
這次瘦高小子有了反應,神色陷入了深思中,喃喃道:「那段時間,紅月被杜氏關在了荒院裡,連著三天沒給過口飯吃,我看到孟氏端著食盒來過一趟。」
寒風吹過,瘦高小子打了個哆嗦:「紅月偷偷吃了飯,惹怒了杜氏,將她鞭打了一頓,差點將人打死,反正那副模樣看著也活不了了,杜氏就讓人丟在了河裡,弄出她畏罪自殺的假象。」
又觸發了一個新的線索!孟氏的飯!
蘇瑾趁熱打鐵得問道:「那小粒死的那天,紅月有不在場的證據嗎?」
「有,但是沒人信她,聽人說,她一向和小粒關係不好。」瘦高小子老成得嘆了口氣,「小粒死的那天,紅月剛好外出唱戲,是給到紅杏樓玩的貴人們,她回來前我就發現了小粒的屍體,應該是在白天死的,我沒敢聲張,直到第二日杜氏才宣佈小粒是在當晚死的。」
又觸發了一個鐵證,紅月有不在場證據!
蘇瑾激動得小臉紅彤彤的,一連又問了幾個問題:「我聽人說小粒之前就是紅杏樓的,她是怎麼被贖回戲班的?杜氏為什麼同意?同意後又為什麼害死她?」
瘦高小子搖了搖頭,又重複起了那句話:「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瑾沉下眼眸思索,喃喃道:「總會留下漏洞的,漏洞到底在哪呢?」
「我們出去轉轉,說不定就有頭緒了。」顏夕林靜靜看著蘇瑾,若有若無得攬過他的腰。
「嗯。」兩人出了那個狹窄的屋子,順著石子路漫無目的得走著,天空已經沒在飄雪,可壓在頭頂的黑雲卻越來越濃鬱,偶有乍洩的陽光瀉下,才讓這個世界不至於徹底陷入黑暗。
蘇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