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滿五色經幡,畫著紅白綠相間門框的木門中央有一個雍仲苯教的符號�。
西兒走上前敲了敲門,院內傳來了快步的聲音。門“吱呀”一聲開了,探出了一個尚未脫去稚嫩的女孩的臉,應該是格桑。一對金銀鑲綠松石的耳墜,髮髻中穿插編織的紅色珊瑚和松石,配著烏黑的頭髮,一副成熟的打扮與這張稚嫩的臉相比,顯得如此不協調。但是高原特有的棕色面板,擋不住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白色的眼瞼,黝黑的瞳孔,那麼清新質樸,溫柔和善,猶如田野的一朵格桑花。格桑修長並略微高挑的鼻子下面紅色的嘴唇,漾起了一道笑容。
“你是西兒吧?我是格桑。上師說你今天會來,讓我照顧你。”說完,格桑禮貌地後退著把門給開啟。小院中的綠色草坪,大朵盛開的粉紅和金黃色玫瑰,讓西兒陶醉了。穿著不太合體的藍色綢緞藏裝,繫著結婚才有的五彩橫格幫典的格桑,從院中間的井中打出了一盆清涼的水讓西兒洗臉、洗手。格桑左手戴著銀鐲,右手戴著白海螺,一個典型的小婦人。西兒看著格桑羞澀的紅臉,笑了起來。格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格桑引著西兒進入了藏式小樓。打著十字格的窗戶,將珍貴的高原陽光慷慨地送到屋裡,窗臺上擺滿了一小盆一小盆的橘黃色野菊。烘烤著屋中的藏式鐵皮爐子,讓寬敞的客廳暖洋洋的。環廳擺放的藏式床椅,既可以坐人,也可以睡覺,每個床椅上的卡墊都是江孜的手工藏毯。床椅的邊上,放了幾組手工雕刻的木製藏式櫃,床椅的前方有兩個長方形藏式桌子,每張桌子上擺放了風乾肉、油炸面果。顯然是為迎接西兒的到來精心準備的。格桑從櫃裡拿出一個古樸別緻的木碗為西兒倒上熱熱的甜茶。
“這是上師送給你的木碗。上師說這個碗有很長的歷史了,是從阿里普蘭帶來的,讓你好好地用它。”格桑強調著。
西兒坐下來休息。她端詳著格桑,溫和地說:“來,格桑你坐過來。”憑著特有的敏銳,她從格桑寬大的衣服和不時摸腹的緊張動作中,判斷出格桑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她明白上師囑咐她要與格桑彼此照顧的用意了:男性僧侶不方便照顧格桑,安排她和格桑一起居住,就是讓她用醫生的潛質和女性的細膩幫助格桑安全生下孩子,教會格桑護理孩子。畢竟格桑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女孩。格桑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然為什麼沒有家人的陪伴而獨自一人留守在這裡。屋裡的溫暖與寧靜,讓格桑信賴地對西兒傾訴了自己的故事。
格桑今年十八歲,在日喀則的牧區生活。在這個開放的年代,她竟然遇到了包辦婚姻,而且是帶有欺騙性質的家族安排的婚姻。那天早上剛過完十八歲生日的她,被打扮成一個漂亮的女人,穿上盛裝,家裡人說讓她去親戚那兒做客,並和同齡的女孩子玩。她高興極了,充滿歡喜地任由媽媽、姐姐為自己打扮。結果目的地不是親戚家,而是一戶正等待迎親的男人家。家裡人在那天領走了六頭犛牛。格桑在那個晚上被包辦的丈夫合法地強暴,很快她便懷孕了。懷孕後,那個男人不顧格桑的弱小,居然在外面又找了一個女人過日子,每天喝得酩酊大醉才從外面的家回來。剛成年的格桑根本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日子,在牧區,沒有人教會她初為*的一切。她不敢聯絡家人,怕家裡人說她伺候不好自己的男人,丟家裡的臉。她更不願讓自己的朋友們知道丈夫的不忠。自來的怯懦與家族的面子使她默默忍受著這一切。就在這時,則西上師來到她居住的牧區講經傳法,格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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