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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鄙夷著那些個文人墨客,賞荷賞雪吟詩作對,這附庸風雅而毫無意義的事。
“這麼大的雪等雪停了,我們出去堆雪人吧!”任豐說道,完全是小孩子的口袋,那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厚厚的雪層。
堆雪人、打雪仗,他只後來在電視機裡看過。
淳瑜對於任豐那忽來的新名詞已經有些適應了,畢竟這堆雪人一詞其實十分的形象。即使他並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意義。
但是在這裡,在少年身邊,他其實還是學到了些許東西的,就比如很多事,做了,卻不一定需要一個好的意義來解釋的。
沒有意義與浪費時間並不等同。
任豐在腳上包上了油紙才拿著米走出了屋子。
淳瑜站在屋內看著他綁油紙的樣子,恍惚想到那時候還是一條狗,每每下雨任豐也會如此在它的四隻爪上綁上油紙。
現在想到那綁了油紙後出奇笨拙的四肢,還真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
任豐站在門口,看著那雪,他早就有一腳踩上去的衝動了。他想知道那是怎樣的感覺。
“噗嗤。”一腳他進去發出的聲音,那感覺就好似踩在了蓬鬆的海綿上,你一腳踩下去,它便被你壓縮在了腳底,就彷彿你的腳一鬆開,它還能復原一般。
任豐樂了,那嘴角彎起的笑容就沒下去過。便跟蹣跚學步的孩童一般,一步步的十分謹慎的往前走。
這場雪下了不算久,這日的下午便停了。
看著那雪花越來越小的時候,任豐已經鼓搗好了兩副簡易的手套。
“這個給你。”將一副相對偏大的手套給了淳瑜,自己則帶上了那副小的,“不知道稱不稱手。”他道,顯然是心情極好的,一雙油黑的大眼睛不斷的看著屋外的厚厚的雪地。
淳瑜面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卻滿是寵溺,這樣孩子氣的少年其實很少見到。便將那手套套在了手上。
任豐看著淳瑜戴上了手套,“還成,只要能稍稍防水就好了。”手指直接浸在雪水裡,到時說不定得生凍瘡。
淳瑜看著手上這所謂的手套,其實只是在兩塊布之前塞了些破棉絮做填充,手套裡面又墊了一層油紙,其實帶著十分的不舒服。那油紙的質地本就偏硬,且不透氣,這樣待在手上,很快便會出一層水。他又看了眼任豐手上戴的,心中便多了份考量,記得去年得的藍狐皮還在庫裡壓著,若是做一個暖手筒,少年帶著既保暖,也美觀。
“走吧!”任豐道,那語氣倒有些氣勢洶洶。他等的便是這一刻,那雪已經完全停了。
所謂的堆雪人,就是將雪堆成人,或者是別的什麼……這是淳瑜在看著任豐來來回回忙活得出的結論。完全不明白用手將那冰冷刺骨的雪堆在一起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淳瑜負手站在一旁,便只是看著玩得兩頰通紅的少年。
“淳瑜,幫我那根柴火過來。”任豐正用手拍著那累在一起的兩個雪球。
淳瑜走到土牆邊便撿了一根柴火往任豐那邊走。
這所謂的雪人根本沒有一點人的形態,沒手沒腳,就兩個原雪球累在一起,就算一定要將它靠向於人,那也是個毫無風采可言的人。
任豐接過淳瑜手中的柴火便插在了雪人的身上。淳瑜看著,嘴角便抽搐了一下,那應該是……手。
任豐拍了拍帶著溼手套的手,端詳著那雪人良久,隨手撿起地上的石子便按在了雪人的‘臉上’。
可惜沒有胡蘿蔔,電視裡都是拿胡蘿蔔做嘴巴的。任豐在心中暗自嘀咕。隨後抬眼看到站在一邊那神情似是索然的淳瑜,任豐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壞笑。他屈身,就好似要撿地上的什麼東西。
淳瑜自然沒有去注意,所以當他抬手,一個被捏得鬆散的雪球砸在淳瑜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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