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證人之言詞(第1/3 頁)
葡萄在旁邊怔怔道:「然後陳太保便成了主子的兒子,要喊主子一聲母後?」
「呃!」王傾君兇狠的表情收斂了一些,摸摸臉道:「這麼大一個兒子,確實有些消受不起呢!」
葉素素卻道:「這樣一來,陳太保便成了公主殿下的哥哥,他們的婚事必然作罷。公主殿下失了這樣一個未婚夫,也是失了陳家的臂助,對主子的威脅便輕了許多。」
「一舉數得啦!」王傾君大喜,吩咐道:「好好安排,不得有誤!」
木達將軍回到驛館,馬上召隨行的記錄官進去問話。
記錄官手頭掌握著大唐一些官員並皇室人員的資料,聽得木達將軍詢問,便道:「嘉仁皇后和曾氏老夫人是親姐妹,出身世家,才貌雙全,當年一個嫁進宮中,一個嫁至陳家,皆為人稱道。」
「嘉仁皇后育有一子一女,女兒遠嫁,兒子便是天平帝唐若龍。」
「曾氏老夫人育有兩子一女,大子是陳平,現任鎮國將軍;二子是陳策,即陳文安的父親;小女兒是陳蓉,嫁進宮中,即千金公主的母親陳皇后。」
記錄官說到這裡,見木達將軍示意他繼續說,便又道:「陳文安小時候四處惹禍,陳策不得不送他出京,至福州少林寺,掛在主持名下當了一位俗家弟子,令主持嚴加管教。後來嚴氏夫人病重,陳策身體也不好,陳文安才被接回京。沒多久嚴氏夫人和陳策先後去世,陳文安年紀輕輕,便獨自一人撐起了二房。陳蓉卻憐惜他,將千金公主許配於他,令他常在宮中行走。陳文安對這位姑母,也禮敬有加,後來朝局有變,姑侄兩人便把持了朝政。現陳蓉去世,王傾君勢弱,皇帝年小,朝政便是陳文安在處理了。」
記錄官能夠知道這麼多,已是不易。木達將軍揮揮手令他下去,另召進一位侍衛,囑道:「細細調查陳文安和王傾君的事,一絲一毫不能錯過。」
待侍衛下去了,木達眼裡泛著光亮,自語道:「沒想到這趟大唐之行,有此得益啊!陳文安和唐天喜唐天樂這麼相像,不管事實如何,總要攪渾它才是。」
「攪渾朝局後,對誰最有益?」陳文安在房中踱步,半晌坐到椅子上,寫下兩個名字。
「朝局一渾,木達得益,另一個得益的,是唐天致。這麼一個時候,他們是不是應該勾結起來呢?」陳文安執筆在木達和唐天致兩個名字上連上一條線,自語道:「唐天致毒殺淑妃和皇子之罪,疑點重重,未有實證,但這次勾結蕃國之罪,應該能坐實了罷?」
待擲下筆,陳文安揚聲喊進一人,吩咐道:「看緊驛館,若有可疑人物和木達見面,馬上來報。」
來人應聲是,又請示了幾句,這才退下。
孫叔倫進去時,便見陳文安在紙上兩個名字上圈了圈,不由笑道:「誰入了太保大人的局中?」
孫叔倫和陳文安是故識,少時同在少林寺中學藝,後來回京,家中大變,便投奔在陳平名下當一名小謀士。陳文安得知,把他從陳平手中要了過來,讓他當自己的謀士。兩人情份既不同,說話自然隨意許多。
「叔倫來了!」陳文安笑著讓孫叔倫坐下,把手中的紙遞給他看,說道:「唐天致逃亡在外,總是一個大的威脅,這回正好趁機抓捕他,且罪名也是現成的。」
孫叔倫聽得陳文安的話,撫掌道:「太保大人年紀輕輕,能坐穩這個高位,絕不是僥倖。」
陳文安「哈哈」一笑道:「可惜別人不是這樣想。」
孫叔倫一笑,沉思片刻道:「別的還好辦,太保大人和皇上相貌相像之事,是有眼皆見的,若沒有更好的解釋,只怕難以堵住流言。流言一起,太保大人地位不穩不說,皇上也極為危險。」
「所以,必須儘早殺了唐天致。大唐只剩下皇上和安陽王這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