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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魏蒼先將戚洲和楊嶼關在外面,「我想向您匯報一件事,很嚴重,非常緊急。」
「慼慼怎麼了?」戚斯年瞬間放下了筆,他讀得懂哨兵的擔憂,肯定是慼慼的事。
「您帶回來的那個小子,他離慼慼越來越近了。」魏蒼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描繪自己的感受,「就是……太近了。慼慼是全基地最乖的孩子,可是他總是故意接近。」
「原來是這件事啊。」戚斯年的鋼筆再次描繪,「沒事,慼慼太孤單了,有一個人陪他,這很好。」
「可是他的手都放在慼慼的腰上了。」魏蒼繼續打小報告,「這不行吧?用不用我教訓他?」
「我沒有察覺出他對慼慼有歹念,更何況他才16歲,學校剛剛開展生理課程。」戚斯年的筆停了幾秒,隨後快速停在一個點描繪,勾勒出非常詳細的一處據點來。這時門又開了,等不及的戚洲鑽了進來:「爸爸!」
戚斯年用拇指和食指擠了一下開闊的眼角,休息了一秒眼睛。「慼慼,你剛才在樓下幹什麼呢?」
門被兒子推開,門口還站著一個,戚斯年只動用一根精神絲就能察覺到那邊濃烈的仇恨。可是等到他再抬頭,楊嶼的身影已經一閃不見。
「在吃荊棘果,不好吃。」戚洲往爸爸的大腿上坐,有時候真討厭自己長高太快,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窩在爸爸懷抱裡,「爸爸你在幹什麼啊?」
「爸爸在畫地圖。」戚斯年給他身上的土撣了撣,「這是基地的最高機密。」
「您已經連續繪製好幾天了,需要休息。」魏蒼在旁邊插了一句。
「不礙事。」戚斯年又幫兒子繫好紐扣,今天似乎格外高興,額頭在戚洲的額頭上蹭了蹭,「慼慼,你終於要長大了……」
「嗯?」戚洲的注意力全在地圖上,這就是機密啊,看起來一點都不神秘啊,他沒聽見爸爸叫他,只是感覺到額頭貼貼,一轉臉時,剛好被爸爸抱住。
「沒事,爸爸就是太高興。」戚斯年將眼睛埋在兒子的襯衫領口上,多日不展的眉頭終於肯放鬆了,平日裡凌厲的表情換成了微微臉紅。
休息的時候總是過得很快,晚上,戚洲和楊嶼就被魏蒼送回學校。為了保護戚洲的安全,現在他也要坐在後座了,剛好和楊嶼一排,而副駕駛的位置換成了一名哨兵,全副武裝,時刻警惕。
後面還跟著兩輛車,戚洲無聊地回過頭看看,乾脆身體一歪躺在後座上,枕著楊嶼的大腿。
「起來。」楊嶼正看窗外,這幾年,基地裡彷彿沒怎麼變,可是戰事卻越來越多。以前的聯盟軍還沒有這麼好戰,現在的新聯盟簡直像瘋了一樣,到處亂咬。
到底為什麼要打仗?是在搶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麼?
「不起,慼慼困了,慼慼要睡覺。」戚洲摸著楊嶼的金色領尖說,這是優秀學員才有的標誌。他頭髮比小時候長了,散開在楊嶼的大腿上,幾縷擋在眼前,卻遮不住眼睛裡的光。
「你自己坐起來睡,別躺在我身上。」楊嶼說話時看了一眼前面。
果然,魏蒼一邊開車一邊掃視後視鏡,如臨大敵一般,說不定下了車又要給自己一拳。
「我不,我就要躺你身上睡,舉身上暖暖的。」戚洲撅著嘴巴,「舉,舉……」
「不許叫我名字。」楊嶼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喊名字都喊不對,笨死了。可是掌心剛好一熱,戚洲好像正要說話,舌頭就這麼頂上來了,在他掌心裡濕濕地觸碰幾秒。
「你幹什麼!」楊嶼咻地抽回手來,剛剛溫熱的觸感彷彿還在,他震驚地看了看手掌中央,果真有濕潤的痕跡。
戚洲他竟然……用舌頭碰自己的手?
「我要說話啊,你捂著我的嘴,不讓我說。」戚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