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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門外那個老人,正是自己同徐慧兒今晚剛到這裡時,在大門外遇見的那個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徐慧兒叫他“福伯”。
徐慧兒對這徐家上上下下並無好臉色,唯獨對那福伯態度卻又不同,或許,這老人找他就和徐慧兒有關吧。
想到這裡,蕭晨趕緊幾步跨到門口。果然,等蕭晨走近自己身前,福伯便低聲說道:“大小姐和她朋友在湖邊。”
楚天湖?
蕭晨猛地一拍頭,哎,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今天是那個叫阿玉的女人,也就是徐慧兒母親投湖的忌日,早該想到,徐慧兒會去湖邊懷悼她母親了。
謝過福伯,蕭晨抬腳便要往湖邊跑,卻見那老人腳下微微往前一邁,欲言又止地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嘴皮動了好幾下,卻終於又緊密起來,只是微嘆一口氣,轉身朝園圃走去。
怔怔朝那佝僂的背影看了幾眼,蕭晨心頭突然生起一種感覺,這福伯似乎知道一些自己所疑惑的事,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找他攀談的時候。
微微搖了搖頭,蕭晨將目光收回,轉身朝停車的地方疾步走去。
***
月光下的楚天湖靜靜在黑夜裡流淌著,與日落時分不一樣,此時的湖面看起來少了幾分壯麗雄渾,卻於清柔中帶了幾絲悽美的意味。
蕭晨卻沒半點賞景的心思,蘭博基尼沿著湖岸緩緩向前,約摸開了一百多米,才藉著車頭的燈光遠遠發現在一棵大樹下,影影綽綽瑟縮著兩道瘦小的黑影。
開到近前,熄了火,蕭晨下了車走到大樹下,那一坐一站兩個人可不正是華拉拉和徐慧兒?
只是此時*著樹幹坐在地上的徐慧兒宛如一座精心雕刻而成的石雕,而一旁走來走去的華拉拉卻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你們兩個也太不夠意思了,就這麼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兒……”
不等蕭晨說完,華拉拉霍然回過頭來,一把拉起他的手臂,急急說道:“你來得正好,不知道慧兒怎麼回事,好端端地突然跑到這裡來,說今晚不跟我們回去了,就要坐在這兒……”
蕭晨朝華拉拉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了,淡淡道:“隨她吧。我先送你回去。”
說完拉著華拉拉的手就要往車上走。
“哎,你這臭小子有沒有人性啊,三更半夜的,你就忍心把慧兒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外……”
“拜託,什麼荒郊野外的,這裡是徐慧兒同學的家!”蕭晨沒好氣地糾正了華拉拉的語誤,又朝那石像般的美女瞥了一眼,又道:
“再說,慧兒已經二十歲了,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石雕”似乎微微一顫,又恢復到先前的狀態。
“可……”
華拉拉總覺得哪裡不對,偏生一時又找不出合適的言辭來反駁蕭晨,更勸不動徐慧兒,她又是無奈又是不甘,剛要想再說點兒什麼,一張嘴卻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華拉拉同學,再不上車你就要當‘噴嚏精’了。”
華拉拉朝蕭晨瞪了一眼,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徐慧兒,鼻子又開始發癢了,她狠狠一跺腳,扭身往車那頭跑去。
蕭晨脫下西裝外套,輕輕披在“石雕”背上。
“不要讓愛你的人擔心!”
淡淡說出這話後,蕭晨轉過身子,朝停在湖畔的蘭博基尼走去。
暗黑的樹下,“石雕”望向湖面的眼波微微一漾,就如那被風吹過的湖面一樣,似泛起了絲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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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有誰共鳴】………
蘭博基尼駛過蜿蜒的山路,輪胎軋過一地落葉的簌簌聲、夜風拂過捲起的松濤,混著暗黑中不知名的秋蟲的啾啾聲,在這寂靜的山谷之中跌宕呼應,顯得尤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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