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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玦覺得有點不對,那女孩兒去哪兒了?
白玦看著他們離開後,剛想收回目光,突然之間,一隻帶著暴虐氣息的血紅色眼睛出現在了紙洞口。
第9章 血色新年(七)
那雙血色的眼睛冷冷地和他對視著。
隔著薄薄的門板,還能聞到上面飄來若有若無的血味兒。
白玦沉默了一會兒,淡定地移開了視線,背靠在牆壁上。
白洛川跑過來握著他的肩,用眼神詢問著。
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他乾脆自己湊上去看,卻只看見晃動的燭火,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屋外沒東西啊,」白洛川說,「你看到什麼了?」
白玦深吸一口氣,嘆道:「眼睛,一隻看見過地獄的眼睛。」
白洛川好笑地看著他:「難不成是地獄獵犬吶?」
白玦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再去躺會兒吧,」白洛川走向床邊,「要真有地獄獵犬,那咋們也不用跑了,只求死得舒服點吧。」
聽到後面沒聲音,白洛川轉過頭奇怪地問:「一直站那兒幹嘛?底下有膠水兒嗎?」
白玦平靜地盯著他,開口:「我腿有些軟,你來扶我一把。」
尷尬的氣氛過了幾秒,白洛川哭笑不得地嘆氣:「唉——我看你挺冷靜的呀,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害怕。」
白玦說:「因為我很內斂。」
白洛川拉著他走到床邊,微笑著糾正:「不,你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白玦淡淡地笑了,這話說得不對,而且白洛川應該也很清楚,他白玦對於其他事情沒有感情,是因為他的感情已經在白洛川這兒耗盡了。
再次躺下後,似乎是那血紅色眼睛帶來的威懾太大,白玦即使在睡夢中,心裡也縈繞著一種不安的感覺,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
不出所料,早上醒來後,果然出事了。
張鋒的屍體在他自己屋子中間橫躺著。
整個房間的樣子看起來血腥至極。
床幔上、房樑上、被子床單上、桌子上、地上、牆壁上全是潑灑出來的血,彷彿這間屋子曾經進行過一場大肆的屠殺。
而張鋒本人的屍體則更是非常慘烈,原本健壯結實的肌肉已經血肉模糊,臉也爛的完全看不出五官了,白色的腦漿混合著紅色的血液。
更糟糕的是,他的胸口處破了一個大洞,可以清晰地看到,身體裡面幾乎是空了,所有的內臟全都不見,只剩這一副破碎的軀殼躺在這裡。
大清早起來就面對這樣有巨大衝擊力的場景,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林久更是慘白著一張臉搖搖欲墜。
「他是一個人住的,我們早上過來找他一起下去,敲門沒人應,又聞到了一點味道,覺得有些不對勁,推開門就看到現在這樣了。」
張鋒的一個同伴情緒低落地開口。
「靠!弄得這麼噁心!嘶——」楊真暴躁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片,露出來的腳踝卻不小心被碎片劃破一個小口子。
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煩躁了,眼眶布滿了血絲,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他的房間就在張鋒房間旁邊,此時眾人聚集過來,大部分張鋒門口的碎片都被推到了他的房間門口,密密麻麻下不去腳。
楊真眼裡閃過一絲暴戾,回房間抓起掃把就將自己門口的碎片往房門對面二樓護欄那裡掃,他的門口瞬間乾乾淨淨。
碎片從欄杆的間隙落下去,噼裡啪啦地掉在一樓大堂的地上,濺得老遠,威力堪比下刀子雨。
他的同伴拉不住他,白了一張臉,低吼道:「你發什麼瘋!萬一砸到那個老頭怎麼辦!」
楊真狂妄地笑笑:「他們下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