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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生活在和平年代裡的現代人嘛,哪能人人都那麼變態?
司綺瞅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白玦,嘟囔道:「那這位的承受能力就不是人嘍。」
白洛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搭話,也沒好意思看白玦。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白玦能這麼快鎮定下來。
看來幾年不見,這人變深沉了許多呀。
「以前更絕望的事情都熬過去了,還有什麼承受不了的。」白玦望著前方,淡淡地說。
語氣平靜的話慢悠悠地飄進白洛川的耳朵,讓他前行的腳步停滯了一秒,冰涼的指尖微微發麻。
心臟的某處似乎悄悄地裂了個縫,有些酸楚。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那個男生諾諾地開口:「謝謝謝你們,我,我叫林久,謝謝你們救我」
「誒——」司綺好奇地戳著他的腰,「是『喝酒』的『酒』嗎?這名字好聽的呀」
「不是,」面對這麼熱情的女生,林久顯得有些無措,不著痕跡地離她遠了一點,小聲地解釋,「是『天長地久』的『久』。」
「哦——」司綺故意若有所思地拖長了音。
林久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這有什麼好哦的?
默默地又離她遠了一點。心裡的恐懼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走那麼遠幹什麼?」
司綺個子不高,長著一副蘿莉樣,力氣卻不小,一把就能將快瘦成杆兒的林久拉過來,「當心有小怪物來把你牽走哦。」
聽著這陰森森的威脅語氣,林久臉色一白,臉上的淚痕還沒擦乾呢,想到現在的處境,就又想哭了。
厚重的雲層被風吹過,隱隱約約地能看到月亮。
借著月色,視線也開闊了一些。
似乎是在野外,周圍是雜亂的草叢,明顯的久未打理。還有一些腐壞了的木頭,看不到任何人。
「這範圍好像很大,大家都沒影兒了。」林久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寒意越來越重,四人穿得都不厚,紛紛加快了腳步。
白玦看了眼白洛川畏寒地縮著脖子的模樣,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外套上捏了一下,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卻終究沒有脫下來給他。
「前面有亮光!」白洛川低聲道。
「好像是。」白玦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心裡有些不安。
那光亮是帶著紅色的,在這樣的黑夜裡,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但也沒辦法了,就憑外面這個氣溫,再待下去明天非得發燒不可。
「過去看看吧。」
打定主意後,四人有了目標,前進的速度更快了些。
「哇哦,是個古鎮,好有味道。」司綺讚嘆道。
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裡會有一個古色古香的鎮子。
鎮子表面上看上去和平日裡一些炒得很火爆的古鎮古城旅遊地差不多。
中間是條直溜的青石板路,不太平整。兩側的房子卻不似景區裡的規整,有大戶人家的宅子,白牆飛簷,也有小兩層的木質閣樓,木樑互相穿插著,上邊兒的窗欞形狀大不相同,透出一些燭光來,晃晃蕩盪,頗有韻味。
最主要的是,家家戶戶都貼著紅紙剪成的窗花,大門的兩邊是紅底黑字的對聯。
樑上都掛著紅燈籠,有的是一大個,有的是一串串小的。
一眼望去,整個長街都是燈籠的紅光,像兩條紅色的長河,望不到盡頭。
白洛川表情有些猶疑:「這是過年了?」
「這情景還不明顯?」司綺篤定地說,「車票估計就在這個新年小鎮上了。」
白玦也點點頭,說道:「還記得那塊站牌嗎?我們只看清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