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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有點不太好意思,正要推脫,對方已經拿過了她手中一個裝滿了東西的桶,沈墨見狀,心中感激萬分,連聲道謝。而對方也很認真,一直從宿舍樓底下幫她把東西提到宿舍門口才走。沈墨看著她往樓上走,推測她是學姐。
好溫柔的學姐啊。
很多年前,當沈墨還是一個一年級小學生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溫柔的學姐。
當年的糊塗鬼小沈墨背著書包開開心心進校園,忽然被校門口一個高年級穿著值日生袖套的姐姐攔住了去路,對方雖然攔住了她,聲音卻是溫柔的,像是天空中輕柔的雲貼在臉頰:「你怎麼沒戴校徽呢?」
小沈墨自認完蛋,慫且沮喪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聲音悶悶的:「我我忘在家了。」
她以為對方肯定要像以前的學長學姐一樣借著值日生的威風訓斥自己,誰知對方只是很輕柔地說:「下起不要再忘帶了哦。」然後便讓開了一條路,示意她可以走了。
沈墨一邊回想往事,一邊把洗好的軍訓衣服從宿舍門口不到五米遠的洗衣機中撈出來,一個抱著一堆軍訓衣服的大嬸立即從樓梯口走了過來,問道:「同學,你這個衣服要不要給我們啊,我們這兒回收軍訓服。」
沈墨警惕地抱住了自己用來裝衣服的桶:「不行的,這是我跟別人借的衣服,是要還回去的。」
對方見沒戲,倒也沒多說什麼,抱著衣服匆匆離去。
沈墨盯著那破了褲襠的衣服看了一會兒,心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這一件也拿過去???
拿過去吧,有點怪怪的,不拿過去呢,自己又事先說好了要還兩件,總不能爽約吧。
負責運營公眾號的學長學姐早已在群裡發布了送還軍訓服的時間地點,糾結過後的沈墨拿著兩套衣服和負責的學姐說明瞭一下情況,學姐見破洞不大,不在意地說道:「沒事,讓他們縫一下就行了,你把衣服給我吧。」
沈墨往旁邊一看,才理解學姐所說的「他們」是誰,原來下一批軍訓的同學已經排著隊過來取衣服了。
沈墨同情地看了這些同學一眼,邁著愉快的步子離開了教室。
沈墨這一趟軍訓回來,曬的比沈凱還要黑,看著她的樣子,沈父沈母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頂多就是有點兒心疼女兒。沈凱就不一樣了,只要看見了沈墨就要嘲諷幾句,氣的沈墨連夜要收拾東西回學校,沈母趕緊攔下女兒,斥責了兒子幾句,這才讓兒子閉嘴。
沈母一看到通宵打遊戲的兒子就生氣,用力地把抹布甩在兒子身邊:「一天天的就知道打遊戲,真是白生了你!還不趕緊把窗戶擦了!」
正在打遊戲的沈凱煩不勝煩:「這不是沈墨的活嗎?憑什麼讓我幹?」
沈母氣得直罵兒子:「墨墨現在正病著,你這個做哥哥的幫妹妹幹一點活怎麼了?累著你了?」
「生病就是不幹活的理由嗎?」沈凱因為跟沈母說話分了神,導致坑了隊友,連帶著整個隊伍都輸的很慘,被隊友罵了的他心情極差,乾脆放下手機嚷嚷道:「不就是病了嗎,又不是死了癱了,等她病好了再讓她幹啊!」
沈墨隔著房間扯著沙啞的嗓子在隔壁吼:「沈凱你不要臉,我們全家就你一個吃白飯的,什麼都不幹,就知道吃飯睡覺打遊戲,每天睡到下午兩點,你怎麼沒被隊友噴死啊?」
沈凱不甘示弱:「打遊戲也比你強,你就天生幹活的命,我就算把手機給你你會玩嗎?小的時候玩那弱智的4399換裝小遊戲,現在大了更幼稚了,只會玩鬥地主和飛行棋,說出去笑死人啊你!」
沈墨聲嘶力竭:「你聰明你和我考一個學校?你高考的分數還沒我高!紀念碑谷我玩三天就全部通關了,你整整玩了一個月!」
沈凱提高音量:「老子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