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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理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他有時候甚至在和同學聊天的時候忽然卡殼,他會忘記自己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同學們覺得他非常的古怪。林理開始沉默下來,成績也一落千丈。他經常自己一個人無意識的在校園裡晃悠,然後忽然發現呆在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來的地方。
唯一值得安慰的,舒鬱對她越來越好,兩人也非常的親近,林理還吻了舒鬱,只有和舒鬱在一起的時候,林理才感覺自己生活的有價值。
只是,同學們依舊在每天入夜後,從林理的床方向傳來一陣陣的沙沙聲音,猶如砂紙摩擦般的粗糙難聽。
終於有一天,林理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那是入秋的一個夜晚,雖然白天的燥熱還未完全退去,但是夜色裡已經平添了一股寒殺。
舒鬱告訴林理,那天是自己的生日。林理非常興奮的拿錢去買禮物。可是進了禮品店又不知道該買什麼。
他看來看去,似乎那些禮物都不適合他心目中高貴的公主。想來想去,他決定買一支鋼筆,至於式樣,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以前那支撿到的鋼筆樣子就非常漂亮,林理包好鋼筆,心理想著舒鬱拿到鋼筆的樣子,心裡非常開心。
林理高興的跑向兩人約好的地點。
樹蔭路的那顆大樹,是舒鬱自己要求的。
當林理興沖沖地趕到那顆自己熟悉的大樹下,發現舒鬱早已經站在那裡,一襲黑衣,長髮如瀑布般撒在身後,白淨的臉龐居然在黑夜裡散發著絢麗的光,林理終於理解什麼叫亭亭玉立了。
當林理走到這位美麗的女孩面前,把手中的禮物遞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舒鬱的臉掛著非常陌生的笑容,不是感謝他為自己買生日禮物,也不是看見心愛的人趕來的高興,更多是一種期盼,一種迫切的期盼。
那種眼神林理見過。
老家經常活宰牛羊,然後當著路人面下鍋,大家向老闆約好事先要那一部分,然後個個帶著攫取的眼神盯著割好的新鮮肉下鍋,在看著肉在湯鍋裡翻滾,等待它熟透入嘴下肚。
舒鬱現在的眼神也就是那樣。
“我們分手吧。”舒鬱興奮而冰冷地吐出幾個字。林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是秋風雖未冷,心已入寒冬。
林理想問她為什麼,可是卻無法張開口,瞬間的打擊使他本來早已經不堪重負的精神一下崩塌了。
他說不了話了,因為他想不起來該說什麼,他想不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孩是誰,想不起起來自己是誰了。
“你屬於那裡。”舒鬱把手指指向那顆大樹。林理呆滯的走了過去。
樹的下面有東西,林理感覺到了。
他還能撿些什麼?
林理低著頭一看,一雙很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雙腳,他沒有抵抗,也無力抵抗,手的主人出來了,他和林理長的很像,也戴著一雙無框的精緻眼鏡。
只不過,他的腹部插著一把刀。
舒鬱從身後抱住林理,將頭靠在林理的肩膀上。
那個男人笑著朝林理走過來。
“我是誰?”林理終於可以說話了,他急於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你就是我。”那男人依舊笑著,林理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腹部慢慢出現了一把刀。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林理看見的最後一眼就是舒鬱挽著那個男人的手高興的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是自己麼?
林理看見舒鬱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很熟悉,似乎在哪裡看過。
好像,就是自己撿到上交的那枚。
林理什麼也感覺不到了,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一年前,一個男孩在校園的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