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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見習者,只有在人少的時候暫時替代一下。有一個下著暴雨的夜晚,賭客很少,而且大都懶懶散散,沒有什麼精神,當然,我們也是。
和你分開後我一直想著該如何走自己的路,因為你的生活就是我的嚮往,那就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我正分神的時候,那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幾乎比我高了大半個頭,接近方形的腦袋上短而柔軟的頭髮被雨水打溼了,緊緊貼在頭皮上,就像一層被隨意塗抹的泥巴一樣可笑,但是當他走到我面前時,我卻笑不出來了。
有的人行走起來帶著一種氣勢,這個傢伙無疑就是那樣的人。我眯起眼睛慢慢打量起他來:穿著高筒黑色皮靴,黑色的西褲,過膝的灰色大衣;四方臉,額頭高聳,兩道劍眉朝著太陽穴分射而出,高隆的鷹鉤鼻,厚厚的嘴唇,下巴正正方方的,還在一下一下地蠕動。他的大臉上有一道道的水跡,一滴滴地落在地毯上,瞬間形成一個個不規則的黑色圓形水漬。
他吐出口裡的檳榔,衝我咧嘴一笑,一排帶著緋紅色的整齊牙齒像一點點的鮮血晃著我的眼睛。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雙手,做了個開始的動作。
我幾乎有些呆滯地發牌、開牌,結果可想而知,我輸得很徹底,當然,我很快在老闆的喝斥下被替代了。
可是我的繼任者如我一樣倒黴,轉眼間,高個男人面前堆起一大筆籌碼,我看見領班的額頭開始流水。
是的,是流水而不是冒汗了,比那男人額頭的水還要多。
那個晚上是老闆的噩夢。那男人幾乎贏走了賭場一個月的總收入,而且旁邊幾十臺不同角度的攝像機都看不到他有任何出千的動作。
最後,他將籌碼換成錢,裝在一口黑色的皮口袋裡,吹著口哨離開了。
我看見老闆擦了擦臉,然後找來黑哥耳語了幾句。黑哥很黑,不是我們那種黑,據說他六歲開始就光屁股在海灘上跑了,這一帶沒有不怕他的,據說他砍西瓜很厲害。
砍西瓜厲害的人,砍腦袋也應該很厲害。
老闆是這樣想的,我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那男人身材高大,但黑哥也不矮小,何況他還有兄弟,他的兄弟帶著幾尺長的西瓜刀。
我開始擔心大個子了,於是我偷偷走出去跟著黑哥,而黑哥則跟著大個子。
終於,他們照面了,我以為會出現電影裡才有的刀光劍影,可是才幾個照面,黑哥一行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砍西瓜的刀到底還是不那麼容易砍掉人的腦殼,我想下次老闆會聰明點選擇些別的保安了,不過我不得而知,因為我決定離開那裡了。
在這裡,賭場幾乎是正當產業,大大小小的太多了,所以離開那裡也不妨礙我實現成為一個偉大荷官的夢想。
實際是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因為我決定拜師,拜那個大個子為師。
當我跪倒在他面前時,他有些哂笑地望著我,接著搖了搖巨大的頭顱。
他拒絕了。當然我不死心,繼續跟著他,做他的小弟,沒有任何的奢望回報。我吃過很多苦,還受過傷,幫他捱過一刀,他從來不各我說話,也從來不阻止我做那些事情。我還是堅持著,終於他看我的眼神也漸漸變了,似乎帶著些許溫柔。
“我如果有兒子,差不多和你一般大了。”有一天,他終於開口對我說了第一句話。
我大喜過望,知道機會來了。
師傅幾乎把所有知道的手法都交給了我,每次和我在一起,他的手都拿著東西,有時候是牌九,有時候是麻將,有時候是撲克篩子,我把那個當作他的愛好,就像有人喜歡手裡捏顆核桃,或者握個鋼球一樣。
可是我學得雖多,卻發現和別人賭起來還是會輸。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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