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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有人在?”那男人望了望我和李多,口氣頗為不滿,順子立即賠笑向他解釋說我們是過路的旅者。
“過路的?該不是也是來惦記這山裡的東西吧。”那男人冷笑了一下。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依稀瞧見嘴邊濃密的八字鬍。
順子見他的語氣不好,連忙把那人推搡出去,兩人似乎在寒風裡嘀咕著什麼,沒多久,順子走了進來。
“你們早點睡吧,那人是我一親戚,他昨兒個就在跟一“老爺子”了,我這就和他去,如果走運,明天你們能吃上熊肉了。”順子從牆上摘下槍,又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盒子彈,套上皮毛皮衣,頂著風跟那人出去了。
想想覺得好笑,他居然讓我這樣一個剛認識半天的陌生人獨自守著他的家,這在像你我這樣的城市裡的人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可是我又能偷走什麼呢?
或許擁有得越多,就越怕失去。
我老老實實地照顧著爐火,李多睡著很香,讓我很放心。
想起順子的話,總覺得這種時候,兩個人一把槍去獵殺狗熊,實在不可理解。門外呼呼的風聲中偶爾夾雜著幾聲悠長尖銳的狼嚎,一聲聲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或許,順子只是在敷衍我。但是我又不能離開,別說山裡野獸多,就是爐火也要好生看著,萬一熄滅非凍死不可;而我也不能帶著李多一起去,更何況要在黑夜追蹤一個當地的獵人,無疑在說笑。
可是,整整一夜,順子都沒回來。
天剛亮,我就和睡醒的李多一起,決定去找順子。
清晨的山風稍微柔和了些,不知道為什麼,找著找著,我們又來到了那片白樺林。
樹枝上的袋子依舊沉甸甸地掛著,我很難想象裡面裝的居然是一個個小孩。
那些布袋,從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東西的形狀,我忽然想到,難道真有這麼多孩子早夭麼?
白樺最高每年長一米,五十年就要進入衰老期限,這一帶原本沒有密集的人口,也沒發生過什麼重大的災荒兵亂,怎麼可能同時死去這麼多孩子?可是那袋子裝的究竟又是什麼?我看著頭頂高懸的布袋,忍不住爬上了一棵最矮的白樺。
李多在樹下有些擔心,一個勁兒勸我下來,而我也知道,萬一真的是孩子的屍體,我這麼做,被人發現是要犯眾怒的。
可我還是解開了其中一個袋子。
袋子很奇特,是那種縮口袋,一邊牢牢地固定在樹杈上,而只要將袋子提起,口子就自動展開,放下去又勒緊了。袋口有著數排深淺不一的凹槽,有點像裝訂機訂過的樣子,但我更覺得像是牙印。看上去已經掛了幾年了,有點沉,我使勁提了起來,往外扒拉下來一截子,露出一段東西來。
裡面裝的不是孩子。
那是我無法分辨的一種東西,黑糊糊的,有些類似醬過的牛肉,但又帶著一股子特殊的腐敗氣味。我把布袋全部褪下,這才覺得似乎很像人體的某個部位。
應該是除去了手腕的斷臂,只是放置時間過長,已經完全風乾了,緊繃在骨頭上的面板佈滿了一道道的肉縫,並且脫水蜷曲了起來。我將斷手放回袋子,按照剛才的樣子又重新放好。
李多小聲問我袋子裡是否是孩子,我搖搖頭,但又不想明說。回頭望了望整座樹林,難道說上面掛著的不僅有孩子,還有被肢解後的人體麼?或許順子沒有說清楚?
我聽說過天葬水葬,還沒有聽說過樹葬。
當我和李多滿腹狐疑地回到小木屋的時候,卻發現順子站在門外,他眼睛裡全是血絲,像一頭猛獸一樣盯著我們。
“你們去哪裡了?”順子劈頭就問,我笑著回答說只是四處溜達一下。
“溜達沒關係,只是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