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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懵了，惹禍的男生要上前，被同桌的人低聲說著話往後拉，龍七下蹲扶董西，喊林繪：&ldo;你去外面叫輛車去醫院！&rdo;

而後問：&ldo;暈不暈？&rdo;

章穆一動作很快，帶著藥箱過來：&ldo;這裡有雲南白藥粉，先給她撒這個。&rdo;

董西的面色蒼白，她想抬手，龍七握住她的手：&ldo;別碰。&rdo;

迅速替她上藥止血，手擋在董西眼睛上方避免入眼，章穆一抽紙巾擦掉她臉側的血印。

那邊，惹禍那男的手也被董西當時端著的碗碟割傷了，一堆人同樣忙著處理傷口，就在這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女生突然撥開人群，渾身冒著酒氣，衝著董西這裡喊：&ldo;怎麼回事啊！看不看路啊！&rdo;

第六十七章 走火

龍七當時還在幫董西上紗布，接住那女生話的是董西的同學，聲音有一絲怯，但還佔理，稍大聲地回：&ldo;撞人的可是師兄啊，師姐你上來就興師問罪合理嗎？&rdo;

&ldo;喲，&rdo;女生回，&ldo;咱同一系的啊，哎你別跟我這套近乎，跟你不熟！叫那女的出來！&rdo;

&ldo;行了行了，&rdo;有人拉她，&ldo;你喝多了少說點。&rdo;

&ldo;憑什麼我就得忍著啊他手都流血了！&rdo;

&ldo;人家女孩也受傷了，行了行了別鬧了。&rdo;還是有沒喝酒明事理的，但那女生脾氣很燥，不聽。

&ldo;你出不出來！&rdo;

說著就上來撥人，董西的同學太弱，攔不住，步伐間的混亂波及進最裡層，龍七這時候已經在炸的臨界點，肩膀被碰到一下後，她就壓不住了，手上的藥水瓶和繃帶往章穆一手裡一甩，人站起來，一回身就對上那女生，董西的同學還怯生生地想講道理，而她撂了個酒瓶就往桌角砸，周遭一圈受驚的尖叫，玻璃渣碎一地，她握著碎酒瓶子，輕緩緩地問一句：&ldo;你想幹嘛。&rdo;

沒有感嘆語氣，不是真的在問&ldo;你想做什麼&rdo;的意思，而是一種極低氣壓的人身威脅，女生這會兒怕事了，龍七動都沒動，她已經懵懵地往後摔一步，沸騰，焦躁，心虛，有議論有倒吸氣聲，但都被龍七此刻身上一股寒徹入骨的不良氣息壓陣住，反倒章穆一按住龍七握著碎酒瓶的手，勸她收著點。

周圍人認出她了。

或許聽聞過她的暴脾氣，或許被這仗勢震了，人徹底慫了，朋友間相互拉扯著往外圈退，但隨之而起的是周圍漸漸明顯的拍照，錄影聲，咔嚓咔嚓，越來越多，林繪這時跑來說車子叫到了，龍七放開酒瓶子，碎響聲又震退一群人，她去扶董西。

&ldo;我來。&rdo;章穆一說。

他話音一落，就將董西整個人抱起來，繞開人群向門口的計程車走，林繪幫著開車門，龍七走的時候，一大堆手機鏡頭和議論聲還小心翼翼地抓著她，彷彿希望她能再虎一點，再勁爆一點。

她面無表情地上了車子前座。

&ldo;林繪……&rdo;林繪要上車前，董西喊她，聲音輕細軟弱，&ldo;你不用陪我了，回宿舍吧，羅欣她們沒帶鑰匙。&rdo;

林繪猶豫的這會兒，龍七說：&ldo;你回去吧，晚點再聯絡你。&rdo;

她最終點頭，關上車門。

董西的傷口，得縫針，縫五針。

會不會留疤還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也還不知道，章穆一陪著董西，而龍七坐在過道的等候椅上，她戴著口罩，看著手機，餐館鬧事的影片已經在網上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