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打算(第2/4 頁)
氣騰昇,登時揪住了對方的領子,狠道:“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對錯!”
何楚卿被他扯的向前踉蹌一步。
周似墨恨不得下一秒就一拳打翻這個人模狗樣的敗類。
何楚卿卻在這時候向前一湊,對著周公子耳邊輕聲道:“事關流黨,有些事情,想必您也很感興趣。”
周似墨渾身一僵——他怎麼知道?
他氣勢洶洶地拽著人的力道鬆了鬆。
立在旁邊看好戲的警官倒是沒想到這姓周的炸藥桶這麼快就熄滅了,也不知倆人當著他的面暗通了什麼款曲。
接著,何楚卿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領子,大方道:“現在,公子有空去旁邊包廂用些茶點,稍作休息了嗎?”
周似墨滿心疑慮,只好僵硬著點下了頭。
受嶽為峮的言傳身教,何楚卿做事也極盡周到。各色茶點擺了半桌子,茶壺裡烹煮的是香飄十里的福鼎銀針,一旗一槍的品相,用心匪淺。
這茶是周家慣於喝的,每年到了季節,都有人巴不得地送上門。今年這才剛入了春,倒是就有了這麼好品相的茶葉?
周似墨警惕起來。周似玄總告訴他不要在商場上小瞧了任何人,雖然周家一向拿鼻孔看人,但從來沒有掉以輕心過。
這提點的苦心。周似墨如今才算琢磨到了。
但他非要來現場勘察是一時興起,甚至都沒有遵循排班表上的分配,是他向阮欽玉軟磨硬泡來的機會!
嶽先生的人這也知道?還是...僅僅是未雨綢繆?
不論哪種,面前這人心思之縝密的程度都足以令人感嘆。
他提防地看著眼前這位同齡人,心事重重地落座下來。
周似墨有意沒碰茶,說不清賭的是哪門子氣,先開口道:“到底是不是流黨,連警察都不敢篤定。你信口拈來,我倒是可以把你抓進警察局去嚴加審訊,這點,你難道不曉得?”
何楚卿道:“如果可以,恐怕你早就動手了。憑你一句證詞,或許我真的會吃盡刑罰,不得好死,但除了我一條賤命,警察局什麼都找不到。周公子才入仕,在情急之下就有這等考量,真是難得。”
周似墨一愣。
他考量個屁,他什麼都沒想,不過是一時好奇作祟才沒大張旗鼓地把他逮起來。
這麼一看,自己真是個蠢貨。
但是被捧了,周似墨就下意識地故作高深莫測起來,道:“你也是令人出乎意料地大膽。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
他以為自己的鼎鼎大名對照著對方的籍籍無名足以壓過對方一頭。
何楚卿自洽地道:“我姓何,公子。您可以喚我作‘焉裁’,是我的字。”
周似墨眨了眨眼。他印象裡,用字的人都是有點文化底蘊的。
但他仍不想這麼看一個不擇手段的黑幫,僵硬地道:“我知曉了,你到底是從何得知事關流黨?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流黨,不過...”
他立馬閉了嘴,差點把調查結果都抖摟出來了。
何楚卿道:“猜的。”
周似墨懵道:“...猜?”
何楚卿用了一口茶:“這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任何人聽到槍響,這不是臨時起意,是蓄意而為。如果是私人恩怨,方才那位警官如何寧可得罪我,也不肯放我進去一步?也就是說,目前的證據,恐怕指向政治紛爭。但死的那個人,又並非政府要員,是黨派內亂?但是,仍舊沒有證據指向流黨,這讓你們有些無從下手,是嗎?”
周似墨聽他說著,不覺端起茶杯喝起來,聞此,“桄榔”一聲撂下,起身就要走:“抱歉了,何先生,你越界了。”
何楚卿兩步攔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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