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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失敗的中國家庭的通病,被愛的那個永遠是最廢物的那個,這又怎麼解釋?」
怎麼解釋?
裴悉愣愣搖頭,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他不知道。
賀楚洲:「解釋就是偏心沒有理由,這種愛也不值錢,回頭扔地上你都踩碎了別撿,我們不稀罕。」
「別跟廢物爭寵,也別去討殘次品,你們都不在一個高度水平了,那些東西都不配讓你去惦記。」
這是一套裴悉從未聽過的說辭,他有點反應不過來,紅著眼框的表情看起來又乖又呆。
賀楚洲環著他的腰等他消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嘶地眯了眯眼:「等等,所以這就是你不願意叫我哥哥的理由?」
裴悉的消化過程被他打斷,眼睛微微睜大,看起來更呆了:「難道不是……你不喜歡嗎?」
賀楚洲登時深吸一口氣。
多少天了!
他終於找到機會把這件一直叫他如鯁在喉的事情拿出來說道說道了!
「誰不喜歡,我不喜歡?」
「我簡直喜歡死了好嗎?」
「你叫得那麼好聽,我都恨不得的把你變小了坐我肩膀上天天叫,怎麼可能不喜歡?」
裴悉:「可是那天你說,讓我不要隨便叫……」
賀楚洲:「我就是死要面子在那兒胡說八道,誰知道你還當真了。」
裴悉眨眨眼:「那現在不要了嗎?」
「不要了。」
賀楚洲想也不想:「面子拿來幹嘛?攢多了能去超市兌再來一張,還是喪屍圍城的時候能貼鍋底烤熟了充飢?」
「不重要,一百張面子也不如你叫聲哥哥重要。」
裴悉眼睛亮亮的,抿唇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仍舊彎著眼睛,乖乖叫了他一聲哥哥。
賀楚洲簡直要喜極而泣,恨不得立刻下樓去繞著三環跑上800圈。
不過他貪心不足,在跑之前還要捏捏裴悉耳垂,哄著他:「再叫一聲?」
「哥哥。」
裴悉笑起來。
摟著他的脖子,額頭抵上他的額頭,讓挺翹的鼻尖順勢靠在一起。
然後閉上眼,像小貓一樣蹭蹭他:「哥哥。」
琬城的日頭在入了秋之後越變越短,天亮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快要清晨了,舉目一望的頭頂依舊星光一片。
剛衝過澡的浴室不見一點熱氣,賀楚洲擦乾身上冰涼的水珠出來,床上被他剛哄睡的人依舊呼吸綿長。
吳青的電話來得莫名其妙,他拿了手機走出房間才接通:「大清早的不睡覺幹嘛?」
吳青:「你這一副欲求不滿的口氣是怎麼回事?何況這個點也沒到我睡覺的生物鐘啊。」
賀楚洲:「有事說事。」
吳青:「有人看見你大晚上在醫院瞎晃悠,我來關心一下,怎麼個事兒?」
賀楚洲;「心……裴悉發燒了,送他去打個吊針,你哪兒來的眼線這麼神通廣大?」
吳青嘚瑟:「沒辦法,朋友遍天下。不過聽你這聲也不像剛睡醒的,怎麼燒得很嚴重嗎?你一宿沒睡。」
「沒,快退了。」
賀楚洲說完頓了兩秒,叉著腰回頭望著房間的方向,忽然道:「問你個事。」
吳青:「請講。」
賀楚洲:「最近突然感覺自己有點變態是怎麼個情況?」
吳青;「?」
吳青:「這不正常嗎?」
賀楚洲:「這正常嗎?」
吳青:「你不正常嗎???」
吳青:「大哥拜託,剛吃上豬肉就忘記豬怎麼跑的了嗎?你都有男朋友了,憋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