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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存心嘔他,也不還招,只拿話激他,道:
“狠什麼?我又不是你姓方的徒弟,你憑什麼資格來管我,現在我連師父都不怕,還怕你?”
方大頭一抓落空,緊跟著旋身又至,左手一領眼神,右手探腦疾扣林惠珠的曲池穴,他雖然恨透了她,但柳媚總不是自己徒兒,何況又是女孩子,致使他無法冒然伸手點她身上的穴道,逼得不是扣拿腕肘,便只有抓拿肩頭,像這樣出手顧著分寸,哪裡就那麼容易拿得著林惠珠,不過,幸在林惠珠也只是想在他心裡,為柳媚造個壞印象,並未真正和他對敵,每次當方大頭出招來捉,總是閃避藏躲,並不還手。
方大頭越發當她真是柳媚,因為柳媚算起來總是晚一輩的,雖然平時和自己嘻哈慣了,臨到敵對的時候,總要讓自己幾分。
但是,方大頭此時不但不以為林惠珠的避讓是禮貌,反認為她是有意小看了自己,仗著秦玉撐腰,欺自己不敢奈何她,漸漸地越抓越快,越捉不到越生氣,有時候身不由己,也向林惠珠背後或肋下尋穴下手,恨不得立刻將她捉住,擒往天目山,處以應得之罪。
正在此時,陡聽得那旁一聲悶哼,“噹噹”連響,方大頭忙回頭看,只見“鴛鴦劍”吳子明兩手空空,躍退到七八尺以外,而黑牛倒提著練子槍,身形搖搖欲倒,似乎也受了內傷,秦玉則面含獰笑,橫鞭而立,說道:“怎麼樣?取了嗎?就憑你們兩個,姓秦的還沒有放在心上。”
方大頭心膽懼裂,再也顧不得捉拿林惠珠,急忙過去扶住黑牛。“鴛鴦劍”吳子明卻驚駭萬狀地顫聲問:“你……你是乾屍魔君褚良驥的什麼人,這一手黑煞陰風掌從何學來的?”
秦玉陰惻惻一笑,說:“這個嗎?你管不著,我只問你服了沒有?要不服,撿起你那兩柄劍重新來過,可好?”
“鴛鴦劍”吳子明冷笑說道:“你不肯說,諒也瞞不了人,老朽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雙劍脫手,今天還是第一次,當年在小五臺山頂你師父乾屍魔君尚且未能使老朽兵刃出手,想必你定是那魔頭在得到天殘上人遺寶之後所收弟子,如是這樣,咱們三派掌門人在小五臺山嶺潭邊失手的舊賬,正好和閣下算一算,今年五月五日,你有膽來大雪山青松崖本派總壇一會嗎?”
秦玉格格大笑,說:“那敢情好,現下不過三月,尚有兩個月的時間,你們儘可從速準備,假如只有你,卻大可不必再找一次難堪,要是當著你派中弟子,你這老臉可沒地方放了。”
吳子明羞愧交加,憤然道:“老朽今日失手,自怨學藝不精,無意尤人,當年在小五臺山,令師也是會鬥三派高手,端午會上,老朽自當仍約齊點蒼、峨嵋兩派掌門人,一起會會你這魔君嫡傳高足!言止於此,咱們五月五日青松崖再會。”
說罷,也不再拾雙劍,反從肩後解下兩隻劍鞘來,一折四斷,擲在地上,掉頭如飛而去。
秦玉得意之至,吃吃笑個不停,回過頭來.對黑牛和方大頭說道:“你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靠山已經過了,不引頸受死,還有什麼話說?”
黑牛此時身負內傷,方大頭單人獨個,實在無法抵禦秦玉,兩人面面相覷,當真除了引頸受戳,哪裡還有第二條路好走?
但這時“半面觀音”林惠珠卻另懷鬼胎,急步上前,探臂拉住秦玉,說道:“算啦,他們也是無心之過,又不是左賓一黨,只要他們能說出左賓逃向那裡?咱追左賓要緊,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秦玉笑道:“左賓的去向,方才我已經迫他們說出來了,只不過,他們也僅知左賓和鍾英是被宋笠追向南去,真去了什麼地方,他們也不知道。”
林惠珠忙道:“那麼,咱們快往南追,別在這裡盡耽擱啦!”
秦玉見林惠珠已經消了氣,遂也扳鞍上馬,用鞭梢指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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