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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漸漸的也不大拿莎麗當小孩子了,莎麗對她也隨便起來,韋伯太太已經到了孕晚期,總是一幅懶洋洋的樣子,更加懶得管莎麗,看她們倆處的不錯,便覺得萬事太平。
倒是林薇自己覺得內疚,她上一份家教是在一戶姓許的人家做的,給一個念高三的男孩子補數學和英語。她還記得那個男孩子叫許捷,學畫畫的,文化課很差。可能是因為兩人年紀相近,她前後教了差不多一年,許捷從沒叫過她老師,也不叫名字,跟她講話連頭都不大抬的水平。
但許家的家長對她印象倒是很好的,一直說,她來了之後,許捷功課進步了,也收了心。就連韋伯家這份工作,也是他們介紹的,莎麗的爸爸彷彿是許捷爸爸的老闆。要是許家人知道她現在這樣帶莎麗,一定後悔牽了這個線,搞不好要得罪老闆的。
和許捷相比,莎莉更不好管。許捷只是悶,一問三不知的悶,莎麗卻象是個抓不住的小動物。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還叫得特起勁,小小年紀就是個挺八卦的人,朝好的方面說,無論記性還是觀察力都是非凡的,路過的車是誰家的,看一眼就知道,哪幢房子裡住的是小明星,又跟哪位老闆有親密關係,門兒清,要是提出什麼要求沒被滿足,就跟複讀機回放似的反反覆覆的說。
林薇有把柄抓在人家手裡,只要是不過分的也就答應了,但責任心作祟,讀書的事情也不能全丟在腦後,每次帶莎麗出去耍,她總是隨身帶著本書,抽空把落下的進度補上。
至於ash,倒是出奇的順利,那幾天她賣掉許多啤酒,獎金眼看就能到手了。她又自動切換到了鑽進錢眼裡的狀態,勁頭十足的幹活兒。
一天夜裡,胡凱來吧檯叫她去一個包廂送酒,她應了一聲就跟著去了,麻利的完成任務,直到端著空盤子從那件屋子裡出來,她關上門,方才看到門上的鉻色銘牌,上面寫著:k y 插n。
☆、5第二章 (1)
林薇又回到吧檯,想起方才在房間的所見,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丹丹會說那幫人吃相難看。
裡面坐的的確都是年紀很輕的人,正在玩一個規則不明的脫衣遊戲,有坐著的,有站著的,還有人乾脆上桌了,裸著上身,皮帶解了,褲腰的扣子也鬆開了,鬆鬆掛在胯上。
「你這算哪門子人魚線,這叫腹股溝。」旁邊有人品評。
「怎麼不算?你說要什麼樣的才算?」桌上的人抗議。
「還有誰沒脫的?」又有人要捉漏網之魚。
「都脫了吧?」
「不對,還有那個誰……」
「還有何齊。」
「麻溜的,脫!」
仔細算起來,這是林薇第一次聽何齊的名字。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何齊是誰,只看了一眼最後說話的那個人,很豪氣的一個女孩,短髮,北方人的眉眼,那樣驕傲的神色,一看便知是一生順遂的。
於是,她蓋棺定論,以為這屋子人都差不多是這樣的型別,眼睛都沒抬就退出去了。
後來,何齊曾對她說,那一夜,距他第一次見到她已經差不多一週了,他覺得自己可悲到了極點,對自己說:tonight or never,如果不是今夜,那就永遠不要開口了。
她退出去之後,他就走在她後面,隨著她下樓,看著她回到吧檯,心裡想:我走過去,碰到她的手臂,如果她不躲開,那說明她不討厭我,就說出來。如果躲了,那就算了。
於是,他走過去,與她擦身而過。她不曾躲閃,反倒是抬頭對他笑了笑。
至於這笑容是在說「先生,要啤酒嗎?」,還是「何齊,你好嗎?」,他分辨不出,只覺得離她很近,近到看得到她頸側的靜脈跳動。
他身上出了一層汗,差一點忘記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