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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知道了。我想母親故世後,父親一個人在美國生活太寂寞,就勸他回國同我們一起生活。由於母親的墳墓在那邊,父親還猶豫不決。近年來,大概他上了年紀,更加寂寞,終於又回來了。這次回國,他要下決心了。”
“我也認為你們在一起生活好。”
“噯,我一直想把父親留在日本,我不願象母親那樣,再讓美國奪去父親。棟居先生,請您也勸勸我父親。”
說話之間,大客車已經駛進成田機場。
迎客長廊上聚集著許多接客。廣播告訴人們,第5次班機已經安全著陸,乘客正在接受海關檢查。先檢查完的乘客已經陸陸續續地出現在到客休息室。接客都湧到乘客出口處觀望。
“就要來了。”棟居對智惠子說。
隨著乘客不斷從出口處出來,接客也一個個地減少了。個人旅客走完後,接著就是日本人的回國團體。人人都帶著許多外國的特產。
“怎麼搞的呢?”
父親還沒有露面,智惠子十分擔心。“大概遲了,在團體的後面吧。”棟居安慰智惠子說。因為查過乘客登記簿,棟居知道井崎肯定搭的是這趟班機。
“啊,爸爸!”
智惠子突然臉放光彩。出口處出現一個拎著旅行皮箱的高個子老人,呢帽帽沿下露出銀白的頭髮。
“爸爸,在這兒呀!”智惠子大聲喊著奔向父親。
“喔——,智惠子!”
井崎滿面笑容走過來,二人緊緊地握住了手。
“爸爸,好久不見面啦!”
“你身體好,我比什麼都高興。”
井崎見到女兒,百感交集,激動得說不出話。
“井崎先生,上次冒昧打擾您,真對不起。”棟居找機會同井崎打招呼。井崎這才發覺棟居也在場。
“啊,是你呀!”聲音裡充滿了驚奇。棟居連忙先發制人說:
“我就是在大陸時期受過您照顧的棟居的兒子。父親的健康不佳,今天由我代表父親來迎接您,歡迎您回到日本。”棟居話中有話,用目光示意著說。
“二谷父親的葬禮他也來參加了。”智惠子的插話正是時候。
井崎從棟居的目示和智惠子的插話中意識到棟居什麼也沒有告訴她。他馬上掩飾了驚奇的表情。
“爸爸,您一定累了,這就上旅館吧。要談的話到旅館慢慢說。噯,丈夫去開一個非參加不可的會,脫不開身。直接上旅館吧。”
大部分乘客都同接客相遇了,三五成群地走出長廊,分散而去。
在去旅館的公共汽車上,智惠子始終不離左右,沒有同井崎談話的機會。到旅館後,辦好住宿登記手續,進入房間,智惠子說:
“爸爸,丈夫不一會兒就要來的,一起吃飯吧。”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就更沒有談話的機會了,棟居心裡急不可待。井崎說:
“我同棟居君有些話要說,說完再吃吧。”
“噯,棟居先生也一塊吃吧。”
“不不,稍微打擾一會兒就行。”
井崎似乎從棟居的神情中明白了什麼。
智惠子聰明地退出房間。井崎催促說:“您好象有什麼話要說。”
“我對您女兒什麼也沒說,因為智惠子同這個案件毫無關係。”
“太感謝您了。”
“今天突然來找您是想打聽一下,您是否記得一位叫前田讓司的人?”棟居抓住關鍵,單刀直入。
“前田讓司!你難道認識前田了!”井崎驚駭萬分。
“總算讓我找到了。前田讓司,就是停戰後審問你的G2審問官,是他介紹你到美國弗都·戴多利庫去的。”
“是這樣。不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