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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關係?”
“我只管執行千岅技師的命令,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關係。”
好不容易找到了馴鹿澤,要是不知道千岅和奧山的關係,豈不是白來。
“奧山曾要求千岅技師協助調換嬰兒,千岅並沒有拒絕。對這件事您有什麼線索可提供?”棟居心想決不能就此罷休。
“這種事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我想說一件事,不知道同千岅技師是否有關係。”馴鹿澤避開棟居的提問,換了一個話題。
“什麼都可以說。”
“‘731’裡有一個年輕女文職人員被殺事件。”
“女文職人員被殺?……”棟居不由得嚥了口唾液。
“‘731’雖有三千名固定人員,但還不夠,常常有五、六百人的缺額,為了補足這個缺額,動員了從軍的家厲當女護士和女職員。一般來說,文職人員的家屬就當女文職人員。這些女文職人員中有一個叫寺尾什麼的,屬於總務部的蔗務課。當時才二十一、二歲,身材適中,豐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枝富於肉惑。即使在今天也可以說是很有魅力的女性。她出身在東北①農村,性格開朗。年輕的男隊員常來討好她。昭和十九年十二月下旬的一個夜裡,在東鄉村的一角發現了這位寺尾某某小姐的屍體。她死在軍官舍區的中央,供電所的旁邊。發現屍體的就是奧山。”
注:指日本本州東北地方。——澤者注
“奧山發現的?!”棟居和園池同時說。
“當時我聽說寺尾小姐是病死的,沒聽說是被害的呀。”園池回憶說。
“她是被扼殺的。”
“你怎麼知道的?”
“是我解剖了她的遺體,她已懷孕三月,死前發生過性關係。”
“女文職人員被害是件大事,為什麼能掩蓋起來呢?”
“當時‘731’的上層早已腐敗透頂。反正那筆保密費數字大得很,部隊長帶頭揮霍挪用這筆錢。如果追查文職人員被害事件的話,弄不好就會把貪汙腐化分子一起挖出來。所以這夥心懷鬼胎的人就暗中了結了這件事。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發布了箝口令。”
“這件事同千岅技師有什麼關係呢?”
“‘731’裡有規定:隊員或家屬死亡,不論怎麼死的,都要捐獻遺體供解剖。解剖是由岡本、石川兩個班包攬的。但隊員家屬的遺體不同於馬魯他,它幾乎就是自己的親屬,兩個班都不肯解剖。可是,千岅技師對解剖寺尾姑娘十分關心,自己提要求由岡本班擔任解剖。”
“但是光憑這點還……”
“奇怪的是那件事發生後不久,千岅技師突然不明不白地回國了。”
“您認為千岅技師的突然回國同寺尾姑娘被害是什麼關係呢?”
“實際上庶務課的女文職人員時常要充當女傭人,到單身赴任的上層軍官宿舍去照料他們的日常生活。寺尾姑娘在被害的前二個月左右到千岅的官舍去伺候過他。當我們對姑娘之死議論紛紛的時候。果然不出所料,千岅便逃回國去了。調換楊君裡女嬰的行動,是在寺尾被害和千岅回國前不久進行的。”
新出現的情況令客人十分詫異,就連原隊員園池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這麼說您認為奧山是抓住了千岅同寺尾姑娘之死有關聯這個把柄,從而脅迫千岅幫助換嬰的。”
“這只是我自己的推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同三個人有關啦。”
“知道千岅技師現在的情況嗎?”
“你沒聽到千岅義典的名字嗎?他曾自我介紹叫‘義典’,現在當上了民友黨①的幹事長,在政治界裡紅得很。”
注:民友黨是作者虛構的,後面有關該黨的一些政治活動也是虛構的。——譯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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