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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送出任何的軟肋,她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她不想被人不承認。
所以她讓蕭九去查,一定讓他查,查到真正能讓她心安的證據證明她的公主身份,她才可鬆口氣。
何書瑜的那句話,無意中碰到了她的逆鱗。
之前的卑微,雖是她的奮而向上,擺脫過去的力量來源,但她並不願有人一直提起。
這是她的痛腳,她隱藏起來,自己都不願承認的痛腳。
何大人懂了,他告罪,並依照阿蘭的意思,接受了她刪去冬至祭禮的提議。
何書瑜心道:「她雖看起來好商量,也端著一副洗耳恭聽願聞其詳的姿態,但心中卻極其有主意,並不容反駁。」
阿蘭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一直掩藏很好的自卑之處,閉目靜神片刻,又軟了語氣,慢慢說道:「若我生辰那天接受公主金冊,那生母的祭禮,就應辦的仔細些,繁瑣之事,還請何大人為我分憂,我是想,生母的祭禮與冬至相近,短時間內兩次祭禮,太過勞民傷財,因而做此決定,還望何大人理解。」
何書瑜心裡已揣摩出把這位小殿下的性子,捧奏表言謝,出了門,行了幾步,風一吹,這才驚覺,自己竟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蕭九和樓沁進殿時,遠遠見阿蘭玄衣金紋,坐在案幾後,一手托腮,一手翻著奏表,鎖眉沉思。
樓沁駐足望著她,蕭九輕聲問道:「亞父,是不是很像?」
喜悅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樓沁說:「不僅相貌,風骨□□也頗為相似。恍惚中,老夫以為見到了雙十年華的郡主。」
蕭九激動地搓手道:「卿兒今年才十八,哈哈。」
「十八歲的郡主,比她要急躁幾分,許是錦衣玉食長大,求功立業之心也更突顯,我說卿兒像雙十年華的郡主,這是好事。郡主雙十之後,年歲漸長,心也沉了幾分,心沉氣穩,功已半成。主公,這是好事啊!」
「哈哈是呢……」蕭九低低笑著,「青出於藍,好事好事。」
蕭九大步跨進殿中,喜滋滋叫道:「卿……閨女啊,爹回來了!」
阿蘭被這聲洪亮的叫喊嚇的一怔,連忙站起,手忙腳亂,廣袖帶掉了桌上御筆,嘩嘩啦啦摔了一地。
她剛要去撿,旁邊宮人就斂袖而來,阿蘭怔怔站著,小聲叫了句爹,聲音輕的自己都聽不到。
「主公。」她這樣叫著,蕭九依舊哈哈笑著,拍了拍她肩膀,一邊說叫爹就行,一邊給她介紹樓沁。
軍中一切事宜,皆可向他請教。
阿蘭看著這個白髮老頭,想從他布滿皺紋的臉上找出和樓玉的相似之處,可看來看去,只覺那第一眼就親切的神態,或許有三分熟悉。
這就是樓玉的祖父。
她記得月霜說過的話,樓家直系曾有五個女將,孫子孫女七人,現僅剩樓沁和樓玉一個最老的和一個最年少的。
樓沁說道:「即日起,末將會嚴格教導殿下,還請殿下做好準備。」
阿蘭鄭重點頭:「好。」
萬月霜總算是應付了父親,跑到西宮華清殿找步蓮華。
輕手輕腳進了殿,卻見步蓮華躺在榻上,閉目鎖眉,雙手輕按著頭。
萬月霜過去,幫他揉著額頭,問道:「疼了嗎?為什麼不戴白綾?」
「丟了。」
「……那就隨便找一根戴上啊!」
「不想戴。」
「那不是要疼嗎?」
「這些天好多了……」步蓮華坐起來,轉了轉脖子,「就是傅青開的藥有些苦,我這幾日,甚是煎熬。」
萬月霜幸災樂禍:「哈!被人從中殿趕出來了吧!九伯父沒打死你就算手下留情了!滿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