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2/2 頁)
的自在。有時墨良想若是自己沒有心該多好,或者自己的心索性在五年前就碎了也好,不至於到現在了,還一直走不出來。
練了一早上,到吃中飯的時候,皎月問墨良:“你今天可是遇上了什麼事?”“沒有啊。”眼看墨良一早上練聲自我滿意,皎月也就沒再說些什麼,但她知道墨良八成是又想起了五年前的事。一個人就算再逃避,可內心的本能卻會讓她暴露無遺,若是有一天你聽見墨良唱起那句“君一別便是此生難見,人言洛陽花似錦,偏奴行來不是春。”便會明白那是用血和淚塗抹而成的輕飄飄的言語。君曾言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可到頭來還是沒有達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諾言。
下午輔導付湘、付江算術,這兩個小傢伙還挺聰明,一連指出墨良的四個錯誤。“爹爹,你怎麼這麼笨啊?明明是這個答案嘛。”付江環抱著雙臂,一臉嘲笑的小驕傲。“爹爹,你今天是不是很累啊?”
嗯,還是付湘可愛一點,這對雙胞胎雖然從長相上來說一模一樣的,但性子完全相反,雖然現在對墨良還算好,但付江那小子嘴巴毒得很,而付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墨良實在想不明白,皎月那麼溫柔美麗的女人怎麼會生出來這兩個奇葩。“爹爹,你又在想什麼啊?”看著便宜兒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墨良很淡定的收回思緒,繼續講題了。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墨良換好了戲服,往臺上走。赤裸裸的目光能把墨良燒成灰燼,墨良就在這樣的目光中舞動著身軀,她曉得在這群人中還是有真正懂戲的人。戲,人生如戲,戲似人生,一場好戲從來不是取悅達官貴人的工具,一場好戲是將人代入此情此景的魔力,真正懂戲的人又怎會將目光停留在她夜郎身上?
真正懂戲的人看的是她演的角色啊。墨良的美不是驚豔的,是讓人看了此生便移不開眼的,她感覺身上的目光變得越發粘稠,幾乎拽得她動不了。不經意間她看見了今天的達官貴人,看見了所謂的皇親國戚。是的,很有錢,為首的人披著雪白的袍子,上面圍著雪貂的皮毛,不是貴氣,而是一種清冷,很奇妙,那一種讓人覺得溫暖的清冷,卻讓墨良寒徹心扉。
“君一別便是此生難見,人言洛陽花似錦,偏奴行來不是春。”從來沒有人能將這句話唱成這樣,彷彿她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卻再也見不到了。涼涼的液體滴落在墨良的臉頰上,沒有紅腫的眼圈,沒有發紅的鼻尖,只有兩行淚水和眼中的淒涼,很痛,明明內心已經歇斯底里,表面上卻彷彿已經過了一個世紀。“好!”她聽見臺下懂戲的人在為她鼓掌,墨良收起動作,行了個禮,匆匆下去了。從來沒有這樣的失態,墨良捫心自問這七年來她何曾落過淚,何曾這般心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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