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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聽她這話覺得心酸,柔聲應道:「六娘子放心,太后娘娘不會有事的,她只是一時知道了真相太難過了而已。」
壓了她十多年的秘密,李翾終於知道了,她的心裡卻沒有一絲的放鬆,父親已經死了,顧蕭也死了,就連是先帝都已經去了,留下李翾一人孤零零的,便是恨意,都無人可承。
大概到最後,只能恨自己。
李棠出了宮門,沒再讓秦嬤嬤送,她走在長長的官道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像一個沒有歸宿的遊魂,李翾痛不欲生的模樣在她的腦海中迴蕩,她後悔又不後悔,複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堵得她難受。
文茵茵出事那天,傅祁禎衝到了她的院子,聲聲質問要她把文茵茵交出來,若文茵茵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要她生不如死。
她和傅祁禎大吵了一架,父親知道了這個事情後,質問她這些年的書讀哪裡去了?一個都不敢帶進府的外室,怎麼就值得她大動干戈與太子爭吵?一個勁兒的強調她是太子妃,將來的皇后,皇上會有三宮六院,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讓她眼界放寬一些。
其實這些她都不在乎,傅祁禎有多少女人,她都沒有關係,她之所以必須頂上,是因為只能是她綁架了文茵茵,不能是萬之褚。
若知道是萬之褚,那以父親的敏銳,定會覺得她與萬之褚之間有問題,那顧蕭就是前車之鑑,她不能賭。
本以為事情要過了,不過是幾個時辰的功夫,父親見她就問起了萬之褚,還說起了萬之褚之前對她的維護,誇萬之褚這個護衛忠心耿耿。
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誇獎,李棠不會覺得這真是誇獎,直覺告訴她,父親知道些什麼了。
她只能急匆匆的送走萬之褚,可他怎麼說都說不通,怎麼說都不走,她怎麼能告訴他,不走你將會死?她用了他最在乎的東西趕走了他,落得了今日這個結局。
李翾問父女一場,父親為何要這樣對她,其實她也想問,為何要這樣?若是可以回到過去多好啊,她不會選擇那一天去李翾的院子裡,她也不會見到顧蕭血灑院子,那樣她就不會因為害怕想逃離這個家而去外祖家,那她也不會在臨州遇到萬之褚,不會帶他回來,就不會有後面的所有事。
相府內
陳恪帶著人找了大半個月了,將這京城都翻了一遍,李棠的外祖家,親戚家,都被查了一遍,還是沒有能找到李棠,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每一次無果而返,回來向萬之褚稟報,次數多了心裡都有些戰戰兢兢,好似是他能力有問題才找不到人似的,他很想直接貼張李棠的畫像在外,懸賞找人了。
他試探著提過一次,萬之褚沒有說話,他便知道,這法子萬之褚不同意,想來也是,棠棠相爺,口裡大放厥詞說著李六娘子不過是個伺候人的玩意兒,隨時能夠送出去,等她走了,又像是瘋了一樣讓人翻天覆地的找,誰家妾逃走會這樣找?
那不是他自己打他自己的臉嗎?
雖然沒有大肆張揚,但各府訊息靈通,加上也有人見到陳恪四處搜尋,大家都早已知道李棠跑了,萬之褚在找。
沒日沒夜挨家挨戶搜尋,連著搜了這麼多天,慢慢的在大家心裡都變了味兒。
就像是陳恪想的,一個侍妾跑了,主家找也是把她抓回來打死,找不到也不必急於一時,沒有誰會為了一個侍妾如此大費周章,說出去都給人笑話。
而此時的曹府內,曹湘氣得在屋內摔東西,就因為萬之褚這大動干戈讓她成了一個笑柄。
趙夫人聽著這城裡的風言風語,萬之褚為了李棠那個侍妾大動干戈,臊的可是她們家曹湘的臉,二人親事已定,未婚夫婿為了個侍妾這般,那侍妾還是李棠,誰不在背後說一句,萬之褚喜歡的人是李六娘子,曹湘嫁過去可能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