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第2/3 頁)
:“你再說一回?罵人聲軟得能掐出水,我怎麼聽著一點也不像生氣。”
淨霖擠回身,轉過來抱住蒼霽臉頰,對著他這張嘴就是幾口。親得急,動作又莽,反倒把自己給磕得雙眼冒水花,鼻尖都撞紅了。
“含一口。”蒼霽教著他,將那舌尖引出來輕吮了幾下,舔得淨霖又發麻。
這邊淨霖還麻著舌尖,那頭蒼霽已經將人猛地攔腰帶下小階,扶著他雙臂轉了個身。
宗音正開啟房門,往外邊走。
淨霖這一口氣硬是沒渡出來,又吊了回去。
宗音不察他倆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匆忙下了階,引著他倆人到了牆角。宗音站定,說:“君上已見了阿月,往後我該如何行事?”
淨霖頓了片刻,方才開口:“你說她六個月的身孕,但我看著分明是八九個月的模樣。”
宗音說:“我曾詢問過海中耆老,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這世間能越界誕子的夫婦少之又少,阿月有了身孕之後,我尋遍各地也無可問之人。”
“你定要這個孩子麼?”蒼霽突然問道。
宗音說:“……我憂心他是個邪祟。”
“既然憂心他是個邪祟。”蒼霽又問,“那麼何必留到今天這個地步。”
宗音立於雪中安靜半晌,說:“我常年混跡於群神之間,分界司歷來將私通列為能誕出邪祟的重罪。但我與阿月成親至今,皆對於這個孩子很是歡喜。我講不出除掉的話,可這個孩子若真是邪祟,來日要威脅他母親,那我還要求兩位助我一臂之力。”
“越界誕邪祟,這不是天意。”淨霖說,“這是九天境初立時君父所言。分界司千百年來嚴禁如此,是因為眾人皆怕重蹈覆轍。但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邪祟,今日來看,並不一定。”
“你原身是海蛟,夫人頂多生出條小蛟龍。”蒼霽抬手撥著牆頭雪,說,“怎麼會是邪祟?如今怕的不是此事,而是她正在以肉體凡胎孕育著一條蛟龍。你還記得你自己是如何誕生的麼?”
宗音遲疑道:“……我生於東海之中,母親並非海蛟,而是盤沙蛇女。”
“你已渡劫成了蛟龍,她懷的便是蛟龍,麻煩的就是這個。”蒼霽搓了把碎雪,他笑意已經淡了,“我勸你親自去趟參離樹,無論如何都要請來五彩鳥浮梨。”
“浮梨?”宗音立刻問道。
“浮梨誕生於梧桐巢穴,當年鳳凰東遷,她由九天君收養,浸於梵壇蓮池中,破殼為鳥時又遇著內子出關,被內子養在身畔。她又常年鎮守著天下生源參離樹,是三界中唯一沾染佛香與劍氣的神鳥。她若是能銜著參離樹枝繞守令夫人,就是令夫人當真懷了個出世修羅也無性命之憂。”
“我即刻啟程。”宗音說道。
“可她若是來了。”蒼霽側目,“便要頂著殺頭的罪名。並且這個孩子不論是不是蛟龍,其出生時天地必生異象。到時候三界無人不曉,追魂獄、分界司、大妖怪全部蜂擁而來,不是要殺他,便是要搶他。”
宗音說:“可他若只是個人……”
蒼霽抬手阻了他的聲音,說:“你與她成親那一日,便該想到你們二人孕育的子嗣絕不會是個人。事已至此,毫無可遁之機。”
蒼霽話講得不留情面,讓宗音呆在原地。雪隨著夜下大,將著幾步寬的小院蓋了個嚴實。
夜裡共枕眠,蒼霽覺得脖頸上又溼又熱,便閉著眼抱了把懷中人。次日一早,他穿衣時見得自己脖頸上邊有些紅,蓋了和宗音互搏時的痕跡。
“誰啊。”蒼霽哈欠連天地敞著領口。
淨霖澆著茶杯,說:“做夢了。”
蒼霽說:“昨晚摸了一團軟熱。”
淨霖說:“喝醉了。”
“還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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