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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慕蕭閉了閉眼,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許久慢慢轉身過來,冰寒臉色才稍稍解封,半蹲下身子來,和慌張失措的小女孩兒平視著目光,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淡笑著解釋:“老公待會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要開,讓徐助理送乖乖去醫院好不好?”
嘉意實在太急了,壓抑著心裡的委屈和不快急急地“哦”了一聲,起身換衣服,而靳慕蕭,就坐在她身後的chuang沿上,不動聲色。
嘉意換好了衣服,洗漱好,連招呼都沒和靳慕蕭打,就跑出去了,院子裡徐助理已經將車開來了,開啟車門,手掌固定在她頭頂,護著她進車。
邁巴~赫啟動開走,嘉意趴在車窗邊上,遙遙的往二樓上看一眼,靳慕蕭穿著黑色的圓領衛衣,站在二樓窗邊,臉色沉著。
她顧不上他忽然冷下來的態度,坐直了身子,告訴自己要鎮定,謝明智一直有心臟病,可早年控制的一直都很好,沒有出現過這種突發狀況,這次為什麼會突發呢?
嘉意腦子裡一團亂,而這個時候,她最信任的丈夫竟然不在她身邊。
咬了咬嘴唇,眸子不可抑制的在溼潤,抬頭對徐助理懇求道:“徐助理,能不能再開快一點?”
“好的,太太。”
她伸手,抹了下眼淚。
榕城警區醫院。
嘉意跑到手術室門外的時候,長廊盡頭的手術燈已經亮起,她大力的喘著氣,氣喘吁吁的望著那紅色刺眼的手術燈,視線模糊,前臺的護士剛才說,病人被警方送來的時候,氣息奄奄。
門外,還有好幾個警察守著,嘉意跑過去問他們情況。
“我爸爸怎麼樣了?”
嘉意急的快要剋制不住的大哭了,為首的一個警察說:“小姑娘,你就是謝明知的女兒謝嘉意?”
嘉意落著眼淚,重重的點頭,“嗯嗯!”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送來的時候,情況不是很樂觀。”
嘉意用手捂著嘴巴,嗚嗚的讓自己儘量不發出哭聲,身後的徐子行安慰道:“太太,你別太傷心,您父親一定不會有事的。”
嘉意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該說什麼,帶著哭腔“哦”了一聲。
手術才剛開始,嘉意坐在一邊的休息椅子上,害怕的想哭,裡面是生她養了她十四年的親生父親。
她還記得,父親很寵她,小時候她愛吃糖果,母親不讓她吃,說會蛀牙,謝明知就偷偷拉著她的小手去外面的小賣鋪裡,給她買一大把五顏六色的棒棒糖,然後抱著她,兩父女樂呵呵的慢悠悠晃回家。
從小,母親好似不愛父親,總是冷著一張臉,唯獨對她的時候,才會溫柔慈祥一些,十歲那年,母親拎著一個行李箱,坐上了一輛黃色的計程車,她在後面追,在後面大喊,可母親再也不會回頭了。
那是六月的炎夏,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跌倒在柏油馬路上,摔了膝蓋,謝明知追出來,把她抱在肩頭,說給她買棒棒糖吃,讓她不要哭。
後來的四年裡,她和爸爸相依為命,謝明知又當父親又做母親,帶著她公司和家裡兩頭跑,公司裡的人都說,謝家的小公主是謝明知的心頭肉。
十四歲那年,七月流光,她揹著小書包站在學校小賣鋪門口,手裡攥著一根冰棒,在等爸爸來接她回家,可那天,她等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手裡的另一根冰棒化成水,爸爸也沒有再出現。
她回到家,家裡空蕩蕩彷彿剛剛被小偷洗劫一空,她嚇得連話都不敢說,那天傍晚,門口站著一個和爸爸年紀相仿的和藹叔叔,他說他叫宋振業,是她爸爸的好朋友,接她暫時住到他們家去。
她問爸爸去哪裡了,怎麼不來接她放學?
宋振業說,謝明知有急事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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