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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她有負擔，一點也不行。&rdo;

&ldo;是責任，也是我心甘情願的。&rdo;他說得風淡雲輕的，&ldo;人哪有什麼都得到的呢，得到一些就會失去一些，這是常事，你不必勸我了，在這件事上，我思考的時間一定比你長，考慮的方方面面的也比你周全。&rdo;

良久後，他掛下了電話，鬆開了手，窗幔完全遮住了外面的夜色。

轉過身來，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ldo;醒了？&rdo;

&ldo;你不想報仇的事了？&rdo;她雙手抱膝，頭髮垂掛下來，直至床單，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問得很直接。

他想了想，低下頭似笑非笑的：&ldo;暫時不想了。&rdo;

&ldo;為什麼？是因為有了寶寶？&rdo;她反問。

&ldo;嗯……這個的確佔了很大部分的原因。&rdo;

&ldo;你真的心甘情願？還是為了我很勉強地……&rdo;她說著慢慢低下了頭，&ldo;如果是後者，你不必要這樣，我說過，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會陪著你，不會成為你的負擔，只要你願意，你開心就好。&rdo;

他走過去，來到床邊，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躺下，她乖乖地躺下，側過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ldo;我現在很開心，所以不想報仇的事情。&rdo;他說得很自然，&ldo;也許有一天我不開心了，就會繼續折騰，找人麻煩，就這麼簡單。瀾瀾，你沒必要多想。&rdo;

&ldo;可是你……&rdo;她伸出手去撫摸他腿上的疤痕，心底湧上一陣酸澀，眼眶微濕，&ldo;你受了那麼多苦，你真的忘得掉嗎？&rdo;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很輕很溫柔地摩挲：&ldo;也許你對我好一點，我就會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rdo;

&ldo;我該怎麼再對你好一點呢？&rdo;

&ldo;不挑食，按時吃飯，適當運動，不要哭。&rdo;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淚，&ldo;要多點笑容，我喜歡看你的笑。&rdo;

&ldo;可是我想哭……好想哭……&rdo;也許是懷孕後情緒起伏嚴重，也許是他的選擇讓她太意外，也許是現在的生活甜得過了頭，她完全成了一隻感情動物，鼻頭一酸，眼淚就嘩啦啦掉下來。

&ldo;別哭了。&rdo;他去擦她的眼淚，卻越擦越多，&ldo;又沒什麼事，有什麼可哭的？要當媽媽的人了，還和孩子一樣，不怕寶寶羞你？&rdo;

她往他寬大的懷裡鑽了鑽，鼻涕眼淚不客氣地擦在他的灰色居家服上，慢慢點了點頭，深呼吸：&ldo;我不哭了，我只是很意外……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做……&rdo;

他拿著紙巾認真地幫她擦拭了臉頰，安撫她的情緒後，鄭重地說：&ldo;我沒有那麼偉大，為了你放棄我應該得到的。但事實是，我想要的現在都得到了，所以我沒那麼恨了。瀾瀾，我承認自己一直很嫉妒他，也很厭惡他，我很不喜歡你心裡有一絲一毫的角落是留給他的，任何感情，同情，不忍，心軟，我都很不喜歡。&rdo;

她靜靜地看著他，他眼眸裡的那點亮光似乎照亮了這夜色，無窮無盡的，亮得嚇人，他俊臉上的線條很硬朗，卻也很溫柔，和他的為人一樣，有剛有柔，對旁人那麼疏離，甚至是冷漠，但對她總是會拿出最溫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