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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妧前腳剛出門,後腳孫女史便拽著一直耷拉著臉的趙女史走到一旁角落裡:「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趙女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九娘子乃未來的太子妃,此時不在府裡學習禮教成日裡想著出去玩耍算怎麼回事。」
孫女史以前便知她為人死板,不曾想現在還是一點改進都沒有,苦口婆心的勸她:「福安公公在我們來之前特地囑咐的那番話,你忘記了?這四個月我們在這兒穩穩噹噹的做個聾子瞎子不好嗎,你何苦去招惹那位不痛快。」
趙女史搖搖頭:「未來的一國之母,豈能敷衍了事,我們的職責便是教導九娘子成為一個合格的太子妃,你莫要廢話了。」說完便往自己屋子裡走。
宮中女史有些是官宦家庭出身,大選落選之後沒有靠家中周轉出宮反而留下來想博個希望再拼個錦繡前程。趙女史便是自幼被當做冢婦培養,行事一板一眼像是時刻拿著尺子度量著,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後來入宮選秀沒想到落了選,便留在宮裡做了教養嬤嬤,每日束縛在條條框框下,見到溫妧那樣散漫的自然是不喜。
花女史站在門口看著趙女史從她面前目不斜視的走過,轉頭悄聲對曹女史說:「那兩位剛剛在嘀嘀咕咕什麼呢?」
曹女史瞥了一眼一眼趙女史緊閉的房門說道:「許是商量著四個月之後怎麼才能留在九娘子身邊吧。」
花女史「噗呲」一聲笑出來:「你沒見到九娘子剛剛那個臉色嗎,就她那樣的能留下來,以後我還是長樂殿的總掌事哩。」
宮中像她們這種的教養女史不知凡幾,能被幸運選中指過來教導未來太子妃,心裡怎麼能不帶著被溫妧看上以後留在她身邊做個管事女史的想法呢。想到溫妧平日裡只重用她身邊的兩位嬤嬤,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她們,這樣下去哪裡會親近起來,曹女史嘆聲氣,轉身關上門。
溫妧氣鼓鼓的坐在馬車上:「有辦法讓她們回去嗎?」
降香回她:「聽顧嬤嬤說這是定例,就算送走了這四位女史還會再有四位送過來。」猶豫著又添了一句:「何況,無故提前送回的女史下場都很……」
溫妧聞言,託著下巴小臉愁的不行:「整日裡被她們盯著,真的很難受,特別是那位趙女史,每次看到她那張臉我總以為她下一句就要開口訓我。」
「那下次奴婢幫您擋著她的臉,讓您看不見。」降香逗著溫妧。
溫妧掀眼看了她一眼,又合上眼。半響,溫妧又突然睜眼憤憤不平的說道:「再說我規矩很差嗎,那位趙女史這幾日從我起床便一直唸叨著,你看看剛剛那恨不得將女戒扔在我臉上的樣子。」溫妧苦惱的□□著自己的頭髮。
降香趕忙搖搖頭:「娘子規矩是再好不過的了。」說完伸手撫順被溫妧揉的亂起來的秀髮。降香也沒有胡謅,溫妧小的時候就跟著晉陽大長公主後面學習規矩,禮儀姿態自然是不必說的。
「奴婢看那位趙女史只是為人處世上有些死板,本質並不壞呢,」降香想了想說道。
溫妧也嘟了嘟嘴:「你們都這樣想,宋嬤嬤也這樣說。」
降香訕訕一笑,寬慰道「娘子不要多想了今兒好不容易出來呢!」。
溫妧點點頭,拍拍自己的面頰,馬上就要見到蕭昶了,想想著還她們賜婚後第一次見面呢,溫妧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馬車在東市入口處停下,溫妧和提著一個小包袱的降香從車上下來,裡面行人眾多,馬車在裡面寸步難行,只能步行進去。
溫妧帶著帷帽,手裡還攥著一張紙條,這張紙條是蕭昶昨日命酒酒送過來的,上面有告訴溫妧今日要去何處尋他。
走著走著,溫妧的目光不由的看向街道兩邊各類小攤販,琳琅滿目,目不暇接,還時不時飄過來一陣食物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