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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出差錯。看夫人的脈象,應該妊娠兩個月了。”
“哦。”她點點頭,眼神越發幽深。
醫官主動問道:“敢問主母,要不要給夫人保胎?”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不要的話,就另作手腳。
陸昭君的臉上浮現出冷冰冰的笑容,反問道:“若是不保的話,什麼時候危險,什麼時候安全?”
“回主母的話,現在用藥比較安全,能夠做得乾淨些;若是再推遲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就是危險最大的時候。一旦用藥,很可能胎死腹中無法流出,要麼流出之後突發血崩,多半要危及性命的。”
“那麼有什麼好一點的理由,能做得更漂亮,一般人瞧不出什麼端倪呢?”
“婦人妊娠本就是頗有風險的事情,尤其是妊娠初期,保不住胎兒也不足為怪。倒是有一種妊娠,是婦人自己的病症。胎兒會處於胞宮之外,血瘀小腹,如果不早點發覺診治,等它長到三四個月的時候,就會脹破臟器,引發血崩。屆時就算是扁鵲復生,也無力迴天。”
這倒是個好藉口。她略一沉吟,打定了主意。“現在先不用管,到時候再說吧。”
……
半夜裡,牧雲睡得迷迷糊糊間,趙汶從外面回來了。他脫了衣裳掀開被窩正想鑽進來時,她被驚動了,懶洋洋地問道:“大半夜的,你到哪裡去了?”
“沒去哪兒,如廁去了。”他簡略地回答一聲,鑽進被窩裡躺下了。
“騙人,月亮在窗戶上邊的時候我一翻身沒摸到你,那時候你就出去了。你看看現在的月亮,都偏西了。”其實她倒也不是很關心丈夫半夜裡出去幹什麼,但是他睜著眼睛說瞎話,難免令她看不出去了,於是直接戳穿他的謊言。
趙汶無可奈何地承認了,“是我不好,不該欺瞞姊姊,我只是不想讓姊姊擔心。”
她睡意漸漸消了,擁著被子坐起身來,問道:“莫非你打聽訊息去了,和葡萄林中那具辨不出面目的屍體有關?”
“的確如此。”他點點頭。
月光下, 他低垂著眼簾猶豫片刻,然後用幽黑的眸子望著妻子,低聲道:“咱們以後要加倍小心,這座府裡不比從前了,處處都是陷阱。以前你一直被關在小院子裡不出來, 自然捲不到那些是非爭鬥裡面去。現在不同了,你行動自由,見的人、接觸的人又多又雜,可得謹言慎行。”
“謝謝你提醒,這些我明白,以後小心著就是了。”
他繼續說道:“我已派人打聽明白了,我那位叔叔果然不是自己病死的,而是被人打死的。”
牧雲頓時一個悚然,只覺得夜幕之中,似乎潛藏了一張看不到的血盆大口,隨時都會把人吞噬進去,連根骨頭都不剩。“打死的?誰敢這樣?”
“整個晉陽,整個霸府之中,還能有誰有這個權利?”
“你說的是……不可能吧,南趙郡公可是他的親弟弟,就算哪裡惹惱了他,也斷然不至於如此啊?”
趙汶嘆了口氣,繼續壓低聲音說 道:“我兄兄那人脾氣暴烈,一旦生氣不動拳腳是不可能的。那麼多官員大臣在廳堂議事之時,隨便哪一個對答失誤惹他發火,就直接操起棍子親自責打,何況王府 之中了。據說當晚在花廳裡杖責的,一連打了一百板子,當時就皮開肉爛,連連吐血,人就快不行了。兄兄令人連夜將他送出府去,又嚴密封鎖訊息。延到第二天上 午,就……”
他頗有些難過,說不下去了。
牧雲儘管自己也聽得陣陣發冷,心彷彿都蜷縮成一團,卻仍然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她比趙汶大了三歲,大多數時候,她都把他當作需要她保護和照料的弟弟看待。
他沉默良久,又復問道:“你猜他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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