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第2/3 頁)
的眼睛,已經知道踏雲得償所願了,他的聲音沙啞乾癟,帶著長久未發聲的澀意:“江少爺,謝謝你。”
江西糖轉頭要去看哥哥牌翻譯的動作一頓,硬生生的轉了回去。
江西糖:“???”
剛剛誰在說話?!好像是阿莫?!
可阿莫不是啞巴嗎?!
“你能說話了?”江西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幻聽,他現在有些懷疑是出現奇蹟了。
因為阿莫太想感謝自己,嗓子不治而愈了?
阿莫搖了搖頭,繼續比手語,他說:“我的嗓子沒問題,我用手語,是因為我的亡妻是啞巴。她喜歡養馬,立志要養出最優秀的千里馬,她走後,我便隱姓埋名成為了她。她把馬兒當做是自己的孩子,我也把踏雲當做親子。我很久很久很久沒有跟外人提起她了,江少爺,你想看看她嗎?”
對上阿莫的眼睛,江西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阿莫從胸懷裡掏出一塊花紋繁瑣華麗的圓的銀盒,開啟後,裡面是一副丹青勾勒的雙人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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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漂亮的少女,全身沐浴在陽光下,像神女。可愛的小馬駒,憨厚可愛的追著被風吹動的野花咬,充滿春天的氣息。還有一旁垂眸,伸手去摸少女髮絲的富家小少爺,歲月靜好,眉眼有幾l分像阿莫。
畫像的畫技很好,裡面的人與小馬駒神韻抓得極其生動。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久,歲月吞噬了硃砂的顏色,畫像微微褪色,只像存在回憶裡的舊物。
江西糖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阿莫,再看看畫像,看眼睛確定了,裡面的富家小少爺,就是阿莫。
可這個前提是,江西糖已經先入為主,知道畫像與阿莫有關係。
如果這幅畫像不是阿莫拿出來,他一時半會絕對無法確定。歲月實在太殘酷,現在的阿莫與以前的阿莫,判若兩人,一個在天的階級,一個在地的階級。
“她是我的亡妻林莫。”阿莫的眼神很溫柔,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憶起了從前:“就是這天,我們決定相守,叩拜天地,做了一日夫妻……”
一日夫妻?
再看阿莫口中說的亡妻與現在的模樣,江西糖突然不忍心聽下去了。
種
種跡象表明,阿莫的故事就是個悲劇。
事實也是如此,阿莫目光眷戀的看了一會畫像,小心翼翼的合上,繼續道:“然後我的家族強行冠以我的妻子勾引之名,謀殺了我的妻子。她不讓我報仇,擔心我弒父弒母后,淪為天地皆不容的畜/生,更怕我報仇後,便放棄好不容易長大的身體,不壽終正寢,直接去找她。於是,我聽了她的話,殺死了曾經的自己,給自己取名阿莫,帶著她一起,最後定居舞州,成為了一名馬伕。()”
他們都說,一個養馬的啞巴女兒配不上我,給我當丫鬟都不配。只有我知道,除去家族賦予我的一切,我的精神世界貧瘠的猶如枯木。沒有她的存在,高貴出身的我不過是從小妾肚子裡爬出來的繼承人,我名義上的父親不能生,便讓我名義上的祖父替他生。有她,我才能枯木逢春。()”
“父親不是父親,母親不是母親,祖父不是祖父,我不是我。唯有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真實。只是,他們不懂愛,只會用配不配來評價,只會去摧毀。比起恨,我更覺得他們愚昧的可憐。”
“世人也覺得你們是不平等,你們會走我與亡妻的後塵嗎?”阿莫最後說:“我不是問你們要答案,江少爺,這是我唯一能給你們的回報。我最珍貴的回憶,唯一的愛妻,被摧毀後殘缺的愛,現在獨身幾l十載的自己。”
怪不得沉默寡言的阿莫會突然開口說話,提起自己的亡妻,公主願意真正理解放行,他便想給出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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