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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我那盤鄧麗君的磁帶呢?又貢獻給首長了?”
“報告政委,正是!”常英簡直就是樊疏桐的內線,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臥底。沒辦法,常英從小就崇拜樊疏桐,那感覺跟崇拜她爸爸和哥哥是不一樣的,簡直是將樊疏桐奉為英雄,樊疏桐種種劣跡在她眼裡成了英雄事蹟。樊疏桐在大院裡無惡不作,壞事做得越多,常英越崇拜。
一晃幾年過去,哥哥們都長大了,常英也有了十三四歲,性別意識還沒有覺醒,樊疏桐他們在柳蔭路的小院裡“開會”,常英一有空也要過去湊熱鬧。每次過去,看到連波帶著小朝夕,就會覺得很好玩,捏著朝夕的粉臉說:“多好看的娃娃,比我家掛曆上的娃娃還好看,連波哥哥,她怎麼生出來的啊?”
常英的意思是,這麼好看的小人兒應該不是人類生出來的,因為她也是媽媽生的女兒,怎麼就沒生得這麼好看。
樊疏桐搭話道:“她媽是個妖精。”
連波斥責哥哥:“哥,在小孩子面前說話注意分寸!”
小朝夕歪著腦袋,撅著嘴說:“我媽媽不是妖精,我媽媽是仙女。”
“對嘍,朝夕就是個小仙女!”連波將朝夕摟在懷裡,很好地保護著她。常英又將她拉過來,問她:“那小仙女,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第二章 我們永遠在一起(7)
“我長大了要嫁人。”朝夕一臉天真,但是又很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
常英樂了,逗她:“那你嫁給誰啊?”
朝夕將手一指,正指著連波:“就嫁給連波哥哥,我給她做媳婦兒。”
“哦喲……”
院子裡起鬨了,黑皮和細毛拍著手,嘴巴都快笑歪。連波臉皮薄,滿臉通紅,支吾著說:“小孩子說的話,你們也當真?”
只有樊疏桐沒有笑,眯起眼睛,瞥著小仙人兒似的朝夕,嘀咕了句:“臭丫頭,真是跟你媽一個德行……”
樊疏桐和陸蓁的交惡,其實從來就沒有緩和過。
陸蓁對樊疏桐沒好臉色,樊疏桐對這個漂亮的後媽也不買賬,兩人很少當面吵,一直是冷戰。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至少表面應該保持平和,但就是這表面上的平和樊疏桐都做不到。當然,陸蓁也做不到。
但與之截然不同的是,陸蓁對連波卻非常和善,這跟連波知書達禮,又呵護朝夕有關,更重要的是連波很尊敬陸蓁,雖然以陸蓁的年齡還遠不夠做連波的後媽,可人就是這樣,你敬我一尺,我就讓你一丈,連波一直把陸蓁當長輩樣的尊敬,陸蓁當然也對這個僅小自己十來歲的“晚輩”關愛有加。兩人經常在一起聊天,談生活談理想,連波有什麼不懂的事情也會請教陸蓁。尤其是連波非常懷念自己已故的母親更讓陸蓁覺得這個孩子很善良,一個對父母都沒感情的人,那跟禽獸沒有區別。比如樊疏桐。
而陸蓁顯然也表現得太明顯了,夏天切西瓜,人人都有份,連門口站崗的警衛都有份,就是沒樊疏桐的份。過年上街買禮物,連照顧朝夕的阿姨都有份,樊疏桐的,想都別想。甚至於只要朝夕進了樊疏桐的房間,陸蓁就會暴跳如雷,不罵朝夕,罵阿姨,話往往說得很難聽,無非是指桑罵槐。陸蓁不知道,她這是給自己給朝夕種惡果,最後嘗惡果的只能是她自己,還有朝夕。
樊疏桐是個極記恨的人,一點一滴他全記著呢。比如收拾理髮店的那個女人,他固執地認為那個女人利用他年少無知佔了他便宜,於是借她男人之手狠狠收拾了她,不僅如此,還透過關係網讓那女人連理髮店都開不成,最後不得不灰溜溜地搬到聿市下面的縣城去住了。他一直沒有動陸蓁,並不表示他怕她,或者是動不了她,而是他覺得時機未到。
樊疏桐一直在瞅時機收拾陸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