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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維砳便不碰了,手裡拿著鐮刀幫她除草,他看了眼旁邊的金珉宇,問付爽:「你和他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背著我?」
付爽抬頭望他:「我和他正大光明說話,誰都沒背著。」
陳維砳氣結,擺明瞭欺負他聽不懂,想搭話都不行。
他目光下移,盯著她光禿禿的脖子問:「我送你的項鍊呢?」
付爽低了頭,手中握著草回他:「掉了。」
陳維砳有點可惜,那條項鍊她戴得很漂亮,他也花了很多心思去挑選,不禁嘀咕著:「這麼容易掉。」
付爽紋絲不動的臉藏在帽簷下,緩緩抬頭看他時,他正無奈地嘆息著,一邊手中大力地除著這些雜草。
他們一早上都在這片林區工作,到點後才返回了保護區營地,下午的時間裡,他們又去檢修了柵欄,一天都在忙碌。
晚飯後,陳維砳無聊地坐在土凳上吸菸,一邊逗著腳邊的本土狗打發寂寥的時光。這裡遠離城市,沒有網路訊號,把人逼得早睡早起,也根本養不成半點壞習慣。他正準備想去沖把澡,忽地身邊閃來一個影子,他定睛一望是金珉宇。
「能不能給我一根煙?」
陳維砳睨著他不順眼的臉,從兜裡掏出煙盒扔給他,金珉宇說了句謝謝,開啟盒抽了一根出來遞到唇間。
「火。」
陳維砳又從兜裡抽了打火機出來,見金珉宇低著頭,架勢是要他幫忙點火。
陳維砳給他點了火,問:「我們很熟嗎?」
金珉宇吸了口吐著煙,笑著來了句:「你不要害怕。」
陳維砳像是被他戳白了,無端地嚥了聲,把火機和煙盒揣進兜裡,撇頭正好望見付爽的身影飄過,她好像是剛洗漱好,穿著拖鞋往宿舍區走。
金珉宇隨他望去,轉回頭來跟陳維砳說:「付爽是一個很陽光漂亮的女孩。」
陳維砳目光轉回,盯著金珉宇時刻笑著的一張臉問他:「你喜歡付爽?」
金珉宇立馬點頭:「我特別喜歡她。」
陳維砳心口劇烈地跳著,緊握拳頭突然感到一陣疼痛,他低頭一瞧,是手上結痂的傷痕被撐破了。他無心管傷痕,心裡只迴蕩著付爽在星空下跟他說的話,徒感一陣無力。
金珉宇見這個大男人低著頭緊握拳頭一言不發,渾身透著一股無力感,又像是積壓了一股怨氣無處可發,再結合他這些天緊緊跟隨付爽身邊,又將自己當成情敵看待,就知道他一定特別愛付爽,才會千里迢迢到這偏僻的保護區來找回自己的女孩。
肯亞的天空再次亮了,離陳維砳要走的日子又近了一天,而他和付爽之間的關係仍沒有得來緩和。
今早志願者完工任務後,回營地休息了兩個小時,下午啟程去了當地的小學看望小學生。
非洲的小孩普遍都乾瘦如柴,卻有著一雙好奇靈動的大眼睛,見到不同膚色的人就會盯著一直笑,不認生,也特別好相處,跟非洲的這片土地一樣熱情好客,和你熟悉後,還會要求你抱抱他們,或者背揹他們。
付爽坐在一片黃沙地裡陪這幫小孩玩石子,他們英文學得很流利,一直問付爽叫什麼名字,名字的含義是什麼。
付爽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教他們中文,或許是她的名太難寫,非洲的小孩們都搖搖頭,有點學不會。
有一個頭髮卷卷的非洲小男孩捧著一塊石頭問她,這個用中文怎麼寫。
付爽便在黃沙地上沙沙寫下了「石」字,望著這個字眼,她又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寫作業時,桌旁總會留有一張白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一個人的名字。
她在發呆,忽然面前的黃沙地裡砸過來了一塊石頭,她抬眸望去,陳維砳正身披著光芒,站在樹蔭外盯著她,手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