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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感激付爽,他們在一起後,迎來了他夢想已久的全國聯賽,他追逐夢想的道路上,一直是一個人拼搏,懂得他的人很少。可付爽不同,他從小學打籃球開始,身邊就有付爽加油的聲音起伏,他仍記得那個小女孩興奮地握緊拳頭為他加油,而這漫長的一路上,她都在。
他打全國賽的途中,付爽陪在他身側,獨自訓練的每一晚,付爽都坐在地上陪著他,給他遞水,擦汗,抱著他,親他,鼓勵他。她那樣好,把最好的自己都給了陳維砳,從不說陪他會覺得累,浪費時間,亦是枯燥乏味,也更不向他發牢騷,所有的難過都自己扛。他以為自己盡到了做男朋友的職責,其實站在付爽的角度,他一點都不稱職。他希望她受了委屈就來找他,有任何不開心的事都來向他傾訴,心裡弄不明白的疑問也要第一時間問出。可她習慣了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慮,而對於自己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
付爽說自己自卑,沒有自信的那刻,陳維砳的心揪在了一塊,長久以來囤積在她心中的壓抑,讓她一次次否認自己,何嘗不是這十幾年來所受的不盡人意導致。可在陳維砳心中,付爽的特別就像天上那顆絕無僅有的太陽和月亮一般,照耀他前進的道路,也溫暖他孤獨的心房。她似乎不懂自己有這樣的魅力,也似乎不懂陳維砳已經越來越愛她,害怕弄丟她,更後怕從此以後不能再與她一同前行。
陳維砳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問題從沒有真正解決過,付爽選擇了退縮,陳維砳能理解她,但他不能選擇退縮。
陳維砳再醒來的清晨,倒數著離開的日子,離他返回紐約的日子越近,他心中便越發不捨,祈禱著時間能夠倒流。
今天分配觀測任務,陳維砳吃完早飯後,先行去了營地停車場等候,那條黑突突的狗又跑了過來,他便蹲下來陪它玩了會。
等到小組的志願者靠近時,陳維砳回頭,付爽戴著一頂帽子,身上背了一個鼓囊的雙肩包,胸前依舊掛著她的相機。
加上保護區的解說員和司機,他們這組一共有七個人,準備前往長頸鹿所在的大草原。一路坐著昨天的越野車顛晃到了大草原,這裡白天的陽光懶洋洋,風也和煦很多,到處都充斥著舒適。
付爽摘了帽子眺望,東非大草原上的野生長頸鹿遍佈,仍緩緩駐足在蒼茫草原上覓食或者休息。他們就近找了停車點下車,紛紛組隊前往動物群落進行今日的觀測任務。
陳維砳跟在她身後,他們一起穿梭在窸窣的草叢裡,靠近那批正在前行的長頸鹿。
付爽和陳維砳發現的這批長頸鹿裡,雌雄不一,還有不少新出生不久的幼崽。付爽在拍照,離它們三四米的距離靜靜地拍攝,陳維砳記錄的心思越發減少,一直盯著她,生怕她越靠越近。
付爽正想往前走幾步,拍攝一隻新出生的幼崽時,忽地讓身後的人拉住了肩膀。
「不要靠那麼近。」
付爽回頭,陳維砳皺著眉毛,她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付爽輕拍了拍肩上的那隻手告訴他:「沒事的,它們不怕人。」
陳維砳不敢離她半步,緊跟在她身後,從頭到尾都在盯著她。付爽的拍攝道路很成功,她放下相機回頭找人時,發現陳維砳一直在盯著她。
「你數好了嗎?」
陳維砳點頭:「數好了。」
「分清了沒?」付爽問他有沒有把雌雄的數量記錄下。
陳維砳說:「分不清。」
付爽不奇怪,他沒來觀測過,把相機套上脖子後,跟他講述怎麼去分類眼前的長頸鹿,雌雄的特徵點,年幼和年長的區別。陳維砳沒想到她能記下那麼多特徵,自己聽一遍也大致記住了,跟她分工觀測,等到那批長頸鹿群落遷移時,他們也返回了停車點。
正值午間,他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