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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龍:「阿鳶他……可曾與你說過什麼?」
小德子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嘴上卻打著幌子道:「寒公子抬舉奴才啦,皇上怎可能與奴才說知心話。」
「奴才估摸著皇上又忙上了,所以才不得空過來的。」
「寒公子若是想念皇上了,不如奴才過去通報一聲?」
「不必,我只隨便問問。」玄龍多少知道人族皇帝日理萬機,不可能與自己朝夕相對。
許是自己太纏人了,不過才五日過去而已,怎麼就坐不住了呢。
「那沒什麼事兒的話,奴才就先退下了,您趁熱用膳吧。」小德子細聲道。
「嗯。」
小德子出去後,玄龍到桌邊坐下,並不用膳,而是從懷裡摸出一塊兒玉墜,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摩挲著。
那玉墜被他保管在胸口的暗袋中,每日都會拿出來看許多遍,卻不捨得掛在身上,怕不小心磕著碰著,或者弄丟了。
鳶尾的花紋古樸精緻,正是燕鳶送他的定情信物。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五日過去,便好像已經很久了。思念過於洶湧時,他看看這玉墜就想起燕鳶當日情意綿綿的笑容,心頭的孤獨與焦灼便會被絲絲甜蜜所取代。
恍然間,玄龍忽得想起那天清早,燕鳶在夢中無意中喚出的名字,午膳過後,在宮人進來收拾時,問:「你可知阿玉是誰。」
正在撤盤的小德子一下子驚住了,腦瓜子咕嚕咕嚕轉得飛快……這阿玉不就是皇后的小名兒麼,只有皇上會這麼喚。
八成是哪裡露餡兒了!
小德子思索片刻,對羅帳內的玄龍道:
「回寒公子的話,奴才不知。」
「不過……一年前皇上曾豢養過一隻通體玉白的雪狐,名喚阿玉,後來不知怎得走失了,皇上命人翻遍了整個皇宮都未找到,為此難過了好久。」
一年前宮中確實有過一隻雪狐,也確實走失了,不過那是燕鳶命人從西域弄來哄寧枝玉開心的,雪狐生得安靜漂亮,燕鳶覺得與寧枝玉相像,便沿用了阿玉這個名字。
傷心的人是寧枝玉,而見寧枝玉傷心,燕鳶便也跟著難過,所以嚴格說起小德子不算說謊,頂多算是打馬虎眼兒,他如今雖伺候著寒泊,但沒忘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這樣一來,即便日後燕鳶陰溝裡翻了船,也怪罪不到他頭上。
玄龍陷入沉思:「原是如此。」
明日他便去雪山上重新尋一隻送與燕鳶。
……
黃昏,鸞鳳殿。
宗畫每日都會按時過來為寧枝玉診脈,今日也不例外。
自服用龍鱗至今已過去十日,那30片龍鱗只剩最後一片,今晚過後便要沒了,寧枝玉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燕鳶因此焦灼地在殿中踱步,擰眉望著太醫的背影道:「你不是說阿玉的脈象越來越穩健了嗎?為何他還不醒?」
宗畫不答,片刻後將手緩緩自寧枝玉手腕上收回:「回皇上的話,就快了。」
「繼續按著方子服藥,龍鱗切不可斷。」
燕鳶原打算不再見玄龍了,聽他這麼說,心頭一股火氣子竄上來:「朕上哪兒弄那麼多龍鱗去。」
「你這庸醫,難道除了龍鱗就尋不到別的能醫阿玉的藥了嗎?」
宗畫轉身面對燕鳶,垂頭作揖道:「贖微臣無能,還請皇上降罪。」
若真有別的法子,燕鳶當初也不會大費周章地將玄龍騙回宮了,他這會兒也就是發發脾氣,等冷靜下來,該取的龍鱗還是要去取。
這些天心情焦炙無比,一邊盼著寧枝玉早些醒,一邊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被自己冷落在乾坤宮的玄龍。
他那日並不是有意對玄龍冷臉的,他是自我厭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