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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聞言挑起了眉毛,詫異的問道:“這裡是否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艾瑞克沒搭理他,只是放鬆了身體,囑咐了盧卡一些事情,揮手讓他離開了。
他轉頭瞪著伯爵,不甘不願的說道:“是卡德羅斯。”伯爵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是那個裁縫?”
艾瑞克白了他一眼,點點頭,但還是越想越氣。“你!”艾瑞克憤怒的揪著伯爵的領子惡狠狠的說,“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故意去冒險,愛得蒙·鄧蒂斯!”
伯爵看到那個生氣的人感到心裡暖洋洋的,但是……他也只能摸了摸鼻子,暗自嘆息著湊過去攬著艾瑞克,低聲下氣的討好著,保證在復仇之後再不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總之不論如何,很快盧卡就騎著馬,將香榭麗舍大道宅院裡的人全都叫到了阿都爾來,只留了一個門房在那兒;而伯爵與艾瑞克則用過午餐之後就踏上了回巴黎的路。
兩人在香榭麗舍大道盡頭下了馬車,囑咐車伕將車子駕回阿都爾去,他們倆則很快來到了自己宅院的後門。雖然這是他們自己的產業,兩人還是在仔細觀察過後迅速開啟後門溜了進去,連門房都不知道這所房子裡面還有人。
伯爵的眼睛相當靈敏,十幾年的黑牢生活,養成了他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視物的本領;艾瑞克沒有伯爵那麼厲害,只是多年的強盜生活倒也給了他靈巧的身手。
兩人草草吃了一些麵包,伯爵換上了布沙尼長老的衣服,幾柄短筒手槍也都填裝了彈藥以備不時之需,就等著老熟人上門了。
艾瑞克輕輕地在黑暗中開口問道:“你還要饒過他嗎?”
伯爵握著他的手,說道:“既然是貝尼臺多寫信來告發,相信我,這個人絕對不用我們自己去解決。”
兩人都輕笑了一下,繼而肩並著肩,安靜的在黑暗中站在一起,不時的向周圍仔細的觀察著。
周圍一個療養院的大鐘剛剛敲響了十一點一刻,一陣小卻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伯爵眼中精光閃爍,立刻明白了那個小賊再用鑽石切割窗戶,而目的就是他那鎖著現金和票據的房間。
艾瑞克捅捅他,示意他注意臨街的那扇窗戶,果然那個告密人正在院牆外觀察著房子裡的動靜。他們很久未見的故人相當純熟的卸下了一格玻璃,在黑暗中摸索著想要撬開伯爵的寫字檯。
伯爵小聲要求艾瑞克不要出現,就靜悄悄的推開了門,出現在卡德羅斯面前。艾瑞克隱在黑暗裡,一邊分出一些心思注意貝尼臺多的動向,一邊仔細聽著伯爵與裁縫的對話。
“布沙尼長老!”
“晚上好,卡德羅斯,你這是來偷基督山伯爵嗎?”
卡德羅斯喘著粗氣,吞吞吐吐的解釋著,昏頭漲腦的想要找一條路逃出這個地方,但是他進來的那扇窗戶被長老的身體擋住了——他下意識的不想與這個仁慈的長老在這個地方敘舊。
“讓我瞧瞧,這被劃破的窗子、一串假鑰匙、被撬開一半的抽屜——我想著已經很明顯了;這麼看來,您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罪犯哪。但是您沒有想到嗎?您破壞了您的誓言!”
卡德羅斯背脊冒汗的辯解道:“長老啊,您不知道一個窮人是怎樣生活呀!”
伯爵冷哼的說道:“每一個犯人都是這麼說道。貧窮會讓人去打劫一家麵包店,而不是用一顆鑽石劃開富人的窗戶,撬開他的寫字檯!”
“饒了我吧,長老!”那裁縫看起來想要給伯爵跪下了似地哀求著,“像您前一次那樣饒恕我吧!”
卡德羅斯的內心對於這個幾乎知道他所有過去的人本能的懼怕著,幾乎不用伯爵在施加什麼壓力,很快就將他在苦工船上與那個年少的科西嘉人一起逃出來的經歷講了出來。
但是一說到貝尼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