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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曹秀芳聽完,立馬把頭抬了起來,看著已經被某人關上的房門,內心充滿喜悅與感激。曹秀芳不能不喜悅,不能不感激,這裡是郊區,四周除了軍隊,就是山丘,哪裡有賺錢的地方啊,但是聽李國平的意思是說,這裡離城裡還不遠,那就太好了。
第二天天矇矇亮,曹秀芳就收拾收拾出門了。六點的時候坐上了開往市區的車,開車的小戰士叫小李,從小李口中,曹秀芳得知軍區距離市裡10公里,算不上很遠,但架不住山路難走,開車的話也要走將近1個小時。到了地方後,曹秀芳就讓小李採購完自己回去,表示回去的路自己已經知道了,然後不等小李開口就跑開了。
曹秀芳在來的路上想過,自己既然要完全的獨立,那就儘可能地少藉助外力,憑藉李國平可以獲得的一些便利曹秀芳一律拒絕,10公里其實一點也不算遠,只不過開車有很多彎路、險路要走,所以才慢,要是步行的話,腳步快一些,兩個小時也足夠了,自己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減掉自己這一身的肉,何樂而不為呢?
曹秀芳首先到達的地方是菜市場,周圍是小攤販的叫賣聲,穿過這片菜市場是一片建築工地,現在的中國建設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開展,儘管入眼的是一片廢墟,但是曹秀芳內心依然感到十分的澎湃,回想2018年的中國,如今的人們誰敢想以後能過上那麼好的日子!在這片建築工地北面是一家服裝廠,門口的牌子上寫著招工二字,曹秀芳眼前一亮,果斷的走了過去。
接待她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叔,帶著一副老式眼睛,坐在辦公桌前,透過眼鏡看著她。
「你會做什麼?會縫紉機嗎?」
「不會。」曹秀芳果斷搖頭,其實曹秀芳想說自己會看圖紙、會設計衣服的,但是一個鄉下來的胖丫頭,誰會信呢?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對面的人長嘆一聲,「什麼都不會啊,那你是想幹長工還是短工啊?」
「短工。」曹秀芳是並不準備在這裡多待的。
「短工可以,但是短工只能幹雜活,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什麼都幹,哪裡需要去哪裡,一天5毛錢,八點上班,五點下班;另一個是幹包裝,計件,4個一分錢,底量160個,幹不完扣工錢,你選吧!」
「我選計件的。」曹秀芳一直秉承高風險,高回報。
「可以,那你就到生產窗簾的車間吧,跟我來,我帶你見一下這裡的車間主任。對了,你叫我李叔就好。」說著走出了辦公室。
李叔是一個健談的人,他告訴曹秀芳,這個車間主任叫李大紅,40多歲人長得精瘦,一雙眼睛是又細又長,裡面經常是精光四射,長有一張利嘴,不僅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罵起人來也是「酣暢淋漓」,有一驕傲,就是她兒子陸建國,據說是1977年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考上大學的人,現在在本市上大學。
第五章 掙錢難
說著,曹秀芳就看見前面一個女人,操著一口尖細流利的當地話在給員工訓話,不得不說,李叔的描述太恰當了,因為代入感實在太強,不用介紹曹秀芳就知道前面的女人是誰。這不,李叔馬上揚了揚眉給曹秀芳一個「自己看」的眼神。
「喲,老李,你這是哪裡領來的胖姑娘,得有我們建國兩個了。」
曹秀芳……
「大紅啊,這是給你招的新員工,計件的,你給安排一下。」
「喲,短工啊,那就好,就這姑娘白白胖胖的,肯定吃不了苦,幹長工我還要費心費力地提留著。不像我家小三兒,用功不說,人也勤快,現在啊!」
「行,大紅,人給你放這兒了,我先走了。」說著,便揮一揮手不帶著一片雲彩般走了,隱隱的,有種落荒而逃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