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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容君羨又坐不住地從酒店電梯下去院子裡,想著在外頭等白惟明,這樣就能早一點見到他了。
外頭月色清朗,院子裡又立著路燈,因此儘管在夜晚,合歡樹的婀娜身姿也是清晰可見。容君羨便站在合歡樹下,身披一件風衣,抬頭看著月亮下緋紅的花色。
「君羨麼?」
容君羨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卻見到了是陳禮秉。
「哦,禮總。」容君羨笑笑,問,「是你啊?」
陳禮秉點頭,說道:「這麼晚了,還在這兒賞花呢?」
容君羨卻也說:「這麼晚了,你也在賞花?」
陳禮秉卻道:「我只是想要吸取一點編劇的靈感。」
《曾凡傳》第一季,陳禮秉是掛名編劇。現在《曾凡傳》成了公司盈利最佳的專案,陳禮秉便親自執筆第二季了。不僅如此,陳禮秉還親自跟組編導,足見他對這個專案的重視。
容君羨好奇地看著陳禮秉:「大家都說禮總是個才子,果然不假,就是看個花兒還能得到編劇的靈感啊?可不像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就知道好看。」
陳禮秉也是一笑,只說:「你看了這麼久,有沒有發現這花白天和晚上有什麼不同?」
容君羨愣了愣:「有什麼不同?」
陳禮秉便道:「這合歡花葉在晚上是合攏的。」
容君羨一怔,眯起眼睛,用力瞧去,卻見花樹間翠綠的葉子果然是如含羞草一樣攏起來的。而在白天,這些花葉都是招展開放的。
「是真的……」容君羨好奇,「這也太神奇了。」
「對,這也是我這一季選這個花的原因。」陳禮秉道,「有時候,有些人的愛情就是這樣的。」
「嗯?」容君羨沒明白。
陳禮秉倒是吟起詩來了:「夜合枝頭別有春,坐含風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想照,斂盡芳心不向人。」
「……」容君羨一句沒聽明白,只得乾巴巴地說,「好有文采。」
陳禮秉卻說:「不是我有文采,這首《合歡》是嵇康的作品。」
「雞什麼?」容君羨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居然還有人姓『雞』?」
陳禮秉笑了,也不多解釋,只說:「反正這個你要全文背誦啊。」
「啊?」容君羨吃了一驚,「為什麼啊?你是語文老師啊?」
陳禮秉卻說:「這個是我要寫進你的臺詞的,你當然要背。」
容君羨只得聽話地點頭:「那我肯定會背的。」
二人談著話,卻聽見有汽車駛來的聲音。
二人瞧著,卻見這輛黑色的suv停在了二人面前,白惟明和於知務從車子裡走了出來。陳禮秉見了二人,也一笑:「這麼巧?」
白惟明見了陳禮秉,便笑了:「禮總也在?」
陳禮秉便道:「是啊。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失陪了。」說完,陳禮秉轉身就走了。
於知務倒跑到容君羨身邊,說:「我們來看你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容君羨見了於知務,一時心情複雜,但容君羨也是個直腸子,便直接說了:「白先生說他要來,可沒說帶上你?」
於知務聽了這話,臉都綠了:「怎、怎麼?容老闆不想見到我嗎?」
「那……那也不是……」容君羨也有些複雜,便說,「好了,上去吧。」
白惟明拉著容君羨,握住他的手,問:「手冷不冷?怎麼穿得這麼單薄站在風口裡?」
容君羨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暖意,便也高興起來了,說:「下來等你唄。」
白惟明笑道:「下來做什麼?風那麼大。」說著,白惟明將身上的外套接下來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