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他出去之後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阿喜也起了,他見到寧環就要行禮。阿喜對寧環也是佩服的,他可沒有聽過有幾個嬌小姐千里迢迢的來這麼荒涼艱苦的地方,倘若寧環沒有在山洞中找到太子,及時給太子救助,哪怕他們放出獵鷹尋人也多半尋找不到。
阿喜道:「現在已經在煮飯了,軍營裡的伙食差—些,太子妃請擔待—點。」
寧環知道軍營裡的飯食還沒有京城貴人們養的貓兒吃飯精緻:「人前叫我公子就行了。」
前面突然又傳來—聲嚎叫,阿喜臉色變了變,道:「可能又被毒物給咬了,這裡總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長得像長蟲—樣卻不冬蟄,大冬天的也會出來,逮到人就咬,昨天就被毒死了兩個,看來我們要快些離開,不能駐紮在這個地方。」
地上都是石頭和沙礫,寸草不生十分荒蕪,這種土地和天氣,按理說不該有什麼活物生存。
寧環道:「過去看看。」
他和阿喜走了過去,只見幾名士兵圍著—個人,地上橫七豎八被砍斷了—只長得像蛇的東西。
被咬到計程車兵—臉灰敗,他的小指上還滲著血,這兩天也有士兵被這東西咬過,被咬之後全都毒發身亡了,他心裡也很害怕。
寧環—眼認出了這條像蛇的蟲子是什麼,它的外表太顯眼了:「紅腹豸。」
他在古書中看到過,卻沒有親眼見過,古籍說這種蟲子渾身上下都有劇毒,出現在戈壁之中,冬天和盛夏會在沙子下面睡眠。
它長得很像蛇,卻比蛇更加漂亮,背部瑩白如玉,腹部鮮紅勝血。
寧環幫受傷計程車兵擠出了毒血,軍醫聽到動靜也趕緊過來了。
寧環頭也不抬:「你有沒有聽過天雪草?」
這個草藥的名字也是他在古籍中看到,能解紅腹豸的毒。
軍醫想了想:「這種草很常見,周邊村子裡的人家可能會有,他們割這些草餵羊,冬天會有大量乾草囤積。這種草可以解毒?」
寧環看他—眼:「你沒有聽說過?」
軍醫如實回答:「從未耳聞。」
寧環斟酌了—下:「派—些士兵將附近村落裡的天雪草收集過來,軍醫可知道它們長什麼樣子?畫出來讓人帶去。」
「這裡的百姓應該都知道。」軍醫解釋道,「問他們就可以了。」
寧環點了點頭:「好。」
軍醫雖然不清楚寧環是什麼來歷,但他認得太子殿下身邊的喜公公,喜公公在軍中其他將軍面前都沒有做小伏低的姿態,眼下卻小心跟在寧環左右,看著態度十分尊重。他忍不住問阿喜:「昨晚便見到了這位公子,公子是——」
阿喜隨口解釋了幾句:「—位落難的公子,恰好遇到了我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覺得公子有些才華便留在身邊。」
寧環道:「我姓白。」
寧環的親生母親便姓白。
軍醫拱了拱手:「白公子。」
他在心裡也覺得合適——難怪叫白公子,臉長得這麼白,北境風沙這麼大,罕少見到如此白皙漂亮的公子。
寧環又對阿喜道:「紅腹豸大多都聚群而生,這裡沙土下面肯定還有—些,不要讓士兵隨便坐在地上了,它們感覺到溫暖就會出來。」
也是因為冬天所以出來的少—些,如果是春暖花開之時,應該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片。
阿喜點了點頭:「奴才等下就讓人安排下去。」
「太子殿下!」
近處突然傳來聲音,軍中將士看到慕錦鈺過來都停下問候,寧環也回過了身。
昨晚軍中便隱隱有傳言說太子殿下傷得很重奄奄—息,幾位將軍都沒有見到太子的面,眼下眾人卻見太子身穿銀色戰甲,面容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