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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岸木愣愣地接過,聽見穆無涯說:「不說點什麼嗎?」
說點什麼?
沈岸心想。
他能說什麼呢?
說這三年你去哪了?這三年,我往你早已登出的手機號裡發了數百條簡訊你知道嗎?為什麼突然消失,又為什麼突然出現?這三年你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經濟能力?又為什麼要包養他?
還有……
你過的好嗎?我真的很想你。
「你……」沈岸低著頭,許久終於開口,聲音像北方的嚴寒冬日,又幹又澀,「你似乎改變了一些……」
穆無涯坐靠在椅子上,笑道:「畢竟三年沒見了。」
沈岸舔舔發乾的嘴唇:「是啊,三年……」
穆無涯站起身,收斂笑意,嚴肅地問道:「叔叔的病是不是又重了?」
沈岸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點點頭後聽見穆無涯嘆了口氣說:「哥,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會再陪酒了,三年前也是。」
沈岸渾身一僵,手腳冰涼地聽見穆無涯繼續道:「哥,三年了,你好像一點都沒變。」
這句話和三年前的那句:哥,我覺得很噁心糅雜在一起,變成桀桀的慘笑,殘忍地貫穿著沈岸的耳膜和心臟。
見沈岸再一次沉默,穆無涯無奈道:「哥,你又不說話了,和我說話,真的有這麼困難嗎?」
沈岸咬牙說:「穆無涯,我真的是因為……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爸這周需要手術,我……」
穆無涯突然笑出聲,打斷了沈岸的話。
沈岸噤聲,辯解的語言顯得蒼白而無力。
穆無涯又抿了口紅酒,邊將高腳杯放在桌上邊說:「我知道了哥,我聽胡金說你不想被包養……」
沈岸吐了口氣,抬起頭,和穆無涯對視:「原本是你想包養我嗎?」
穆無涯點點頭:「是我。」
沈岸說:「如果是你,就可以。」
穆無涯雙眸微微睜大,然後笑道:「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沈岸說:「我知道。」
他邊說邊撩了撩頭髮,然後走近穆無涯,伸手極其曖昧地環住他的脖子,沈岸比穆無涯矮上幾公分,需要仰頭才能與穆無涯對視。
沈岸看著他,燈光暈染在穆無涯的墨黑的眼眸裡,那是他魂牽夢繞求而不得的三年:「倒是你,真的知道包養是什麼意思嗎?」
穆無涯看著他,淡淡地說:「哥,我沒打算……」
沈岸說:「是我想。」
穆無涯說:「哥,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好得我都快要信了。」
沈岸忽然覺得心臟鈍痛,那絲疼痛還沒來得及蔓延全身,一陣天旋地轉,沈岸被穆無涯壓在進了柔軟的白色羽絨被裡。
穆無涯的雙手按著沈岸的手腕,炙熱的溫度從緊緊貼合的部位傳來,幾乎要將沈岸燙傷。
三年前,他們的身體倆從未如此親密過,但是那時候,兩顆心捱得很近,像冬日抱團互相取暖的野貓,可是如今,肢體交纏面板相親,卻讓沈岸覺得冷得不行。
穆無涯溫熱的呼吸撲在沈岸耳邊,他說:「哥,我給你一個推開我的機會。」
沈岸伸出手,緊緊地擁抱住穆無涯。
那是一場極為粗暴的床事,沒有擴·張沒有前戲沒有親吻,只有惡狠狠的貫穿和內·射,不知是發洩還是三年未見的不知所措,沈岸的演技就如穆無涯說得那樣好,他疼得甚至連慾望都沒有起來,卻能演出愉悅沉迷情慾的模樣,三年了,見面後不到兩個小時,沈岸就騙了穆無涯一次,騙得他將這場折磨當做是情事。
於是後半夜。
疼,撕心裂肺的疼。
噁心,令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