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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祁東亭單方面和祁南臺關係不好,而祁南臺看得上的兄弟就只有祁西樓一個,看不上的無視是常態,別說關係好不好,能不把你當空氣就不錯了。
正所謂東北友好靠南臺,純粹的兄弟情這種東西只存在在他哥和他之間。
祁北閣將兩小孩送到目的地,心情不好的情況下也興趣聽牆角逗小孩,就很識趣地離開,在車廂閒逛的時候,自然被其他家族的領隊纏著聊了兩句,正巧聊到往年的交流賽,會有不法分子專門蹲列車行駛路線劫道的事。
“今年祁三爺帶隊,真遇著劫道的,那屬實是不長眼,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有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張嘴咧出大金牙,想拍馬屁結果一巴掌拍馬腿上了。
祁北閣聊天的興致瞬間沒了,敷衍了兩句就轉身回自己的車廂,那群人面面相覷像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大金牙還“嘿”了一聲,嘟囔道,“我看這祁老三不該叫冷臉佛陀,這臉哪裡是冷的,分明是臭的。”
還有人搭茬,一臉唏噓地說,“幾年前他無垠山脈那次被埋伏受了重傷,之後就再沒出過任務了,估摸著好脾氣的佛陀也要變殺神了。”
祁北閣都沒忍住聽笑了,心想這群人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這謠言就已經開始傳起來。
他腳下沒停,在離開那截車廂時,正好車廂銜接處的洗手間門開啟,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對方很隨意地和他點點頭,“祁四爺。”
那人聲音不大不小,反正是在場靈素師都能聽見的水平,身後那些窸窸窣窣地交談聲戛然而止,無言地尷尬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難怪人臭著臉懶得搭理他們的樣子,感情連稱呼都沒叫對。討好不成反得罪的眾人腳趾開始摳地了。
祁北閣其實在意的不是稱呼問題,他就是現在煩祁西樓,單純不想聽到跟他有關的任何字句。
不過到底是唯一一個叫對他的,他不由得投過去一眼。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對方那鋥光瓦亮的大光頭,油亮油亮的看不到任何毛孔毛囊,跟打了蠟油一樣,蒼蠅站上去估計都得腳打滑,第二眼注意到的就是他的穿著,一身烏漆嘛黑但價值不菲的袍子,手上拿著一塊精緻考究的黃金懷錶,就單單這兩樣就不像是坐硬座的小世家出身的靈素師。
祁北閣還真有些好奇,看向了這人的臉,然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有些遲疑地開口,“你……哪家的?”
“已經沒落的世家,不值一提。”對方神情流露出幾分苦惱,“本來我是不想來的,但我們boss說這屆比賽獎勵這麼豐富,不帶我們玩就太過分了,要大鬧一場才行……所以我就來了。”
boss應該就是說他們家主吧。
祁北閣咀嚼了一下這個稱呼,不過並沒有當一回事兒,畢竟世家千千萬,對家主的稱呼什麼都有,古典中二的有“主君”“尊殿”,企業化一點的“老闆”“董事長”……像他們祁家這種就叫“家主”的可以說是最普通最平平無奇的了。
比起這些稱呼,祁北閣的注意力更多在他的臉上,他看了又看,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句,“您三十歲以下?”
“……二十八歲。”那人微笑,臉上的褶子層層疊疊地堆起來,看起來莫名的慈祥,“老化是我天賦的副作用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您……你先請。”祁北閣很想擺出和同輩人交往的態度,但一看到像是七八十的臉,用詞都禮貌尊重了起來。
他主動側身讓對方先過去,離開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對方正側頭跟人說話,露出一截的脖子後面露出一角黑色的痕跡,似乎是紋身。
祁北閣想要仔細看,對方已經直起了身,整個紋身都沒入了黑袍裡,不是扒開的話是壓根看不到的。
回到自家車廂,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