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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

他開車到汽車站的時候，便看見宋霄和周逸站在馬路上。

&ldo;現在都實名制你不知道嗎?&rdo;宋霄說，&ldo;出個門沒身份證怎麼買票啊?&rdo;

他看見周逸被這貨堵得有些無話可說。

&ldo;你這樣租個黑車回去人能放心嗎。&rdo;宋霄心裡樂了，&ldo;再說誰樂意開那麼遠去鎮子裡你說是吧。&rdo;

周逸一臉無辜：&ldo;要不我回……&rdo;

&ldo;回去再拿一趟身份證那多麻煩。&rdo;宋霄把話一截，偏頭看到下了車的何東生，揚了揚手，然後對周逸笑說，&ldo;讓他送你。&rdo;

周逸：&ldo;……&rdo;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宋霄打的什麼算盤，偏頭看見何東生似笑非笑的樣子想罵人。他朝著她走了過來，低聲道上車說，別擋人家路。

她一回頭，一個女人抱著小孩走了過去。

何東生俯身彎腰拿過她手裡的包，扶著車門等她上來。汽車站人流太多，不停地有人從她身邊擠過去。周逸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眸子亂閃，被宋霄輕輕推了一下說趕緊走唄這麼多人不堵嗎。

這是她第二次坐他的車，第一回副駕駛。

想起那晚他問她還生氣嗎，她只是輕搖了搖頭也不管他看沒看清楚就走了，現在突然這樣單獨相處還是挺尷尬。

何東生把車載音樂開啟，放了首慢歌。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後他看了她一眼，問爺爺現在什麼情況。他問的太自然，周逸倒有些緊張。她想起陳迦南那句&ldo;小心把他作沒了&rdo;，心底還是顫抖了一下，也不那麼端著了。但提到正經事還是回答的很認真，只是不太敢看他，&ldo;已經不能自理了。&rdo;

&ldo;怎麼不去住院?&rdo;

&ldo;晚期人家不收。&rdo;聲音很清淡。

何東生輕輕吸了一口氣，直接開車上高速。或許是剛才的話題太沉重，過了會兒他問她最近上班怎麼樣還習慣嗎?

&ldo;嗯。&rdo;她說，&ldo;挺好的。&rdo;

何東生想這姑娘現在不排斥能和他說兩句是個好現象，他把車速放慢了，一偏頭看見她歪著腦袋睡了過去。

醒來車子還沒下高速，身上披著他的襯衫。

何東生看她已經睜開眼睛人卻在發愣，笑著說還沒到可以再睡會兒。周逸的手指輕輕捏著他的衣角，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軟，說不睡了。

&ldo;你對你們班學生也這樣說話?&rdo;他問。

周逸別開眼不看他：&ldo;難道喊嗎。&rdo;

何東生低低笑了，輕聲說：&ldo;你以前說句重話都不會，我實在很難想像你這性子怎麼教育小朋友。&rdo;說完看她一眼，&ldo;六七歲正鬧騰管得住嗎?&rdo;

&ldo;又不要你管。&rdo;她回嘴，&ldo;問那麼多做什麼。&rdo;

何東生笑笑，說好不問了。周逸咬著下唇將目光又偏向窗外，從玻璃上看他，那專注開著車的樣子，稜角分明的樣子。

&ldo;現在還寫小說嗎?&rdo;他問。

周逸心裡咯噔了一下，說不寫了。何東生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過了會兒再看她，不知道盯著什麼看的那麼入神。

他想起她以前寫小說的日子。

有時候彆扭有時候裝乖，後來寫不下去鬧瓶頸問他意見，耍嘴皮的時候最像個女朋友的樣子，那認真又酥軟的小模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