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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我們三個擠在一床。因我從秀芹嘴裡知道慧嫻已拍拖,是跟她哥哥的同學,便對韓襄說:&ldo;我也想要個男朋友,你說他會怎樣,長得如何?&rdo;她笑我,說我什麼都想要,一見別人有自己就心動了。其實我是開玩笑,鬧著玩的,但假如她像我這樣談這類問題,我一定會傷心死的,她可沒有,還挺開心的。我們那樣有說有笑,秀芹受不了,便也擠上來了。因太擠,我也想哈秀芹的癢,便半躺在韓襄的膝上。很舒服。
7月2日星期五
上午收拾好東西,搬到112房去,因不能住原宿舍,而以112,111為集中營。十一點秀芹走了。
下午陳肖紅叫了輛小貨車,把行李運走了,現在只剩我和韓襄兩個了,我總很難受,不願離開109房,空蕩蕩的房中只迴響著憂傷的《絲綢之路》。韓襄很聽我的話,乖巧,可愛,像個純淨的小女孩。
吃完晚飯,我們坐在床沿聊天,又講起一些往事,這一次她說了不少,害得我吃起醋來。卻還表現得很無所謂。假如她不那麼純,懂得風情一點,她應該多說些諸如此類的話,或多開點這樣的玩笑,她將會很滿意地看到我是如何在乎,如何怕失去她的,她也不會那麼傷心失望了。
晚上看雜誌。
一個極其甜美的夜晚。
7月3日星期六
睡得很晚才起來,已九點多了,我幾乎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了。不知什麼原因,起來後便開始心煩,似乎哪兒都不順眼不順心。
差不多十點,我們又一起去了區教育局,今天的路似乎怎麼也走不完,我總是不耐煩,韓襄不斷安慰我,那樣體貼,可這並沒法制止我的心煩。
終於到了,會剛剛開完,我仍是沒結果。
韓襄說她很擔心她的行李,很想回家一趟,她總說回家以後再來,我冷淡地說:&ldo;回去了就別來了。&rdo;於是她說她五號回家,我也不挽留。我不知哪兒來的心煩,我的熱情與冷淡總是週期性發作,她一定很傷心,我也不去挽救,知道自己這樣是冷酷無情,是自私,是可惡之極,可就是控制不了。
傍晚與韓襄到&ldo;電腦老師&rdo;家坐。
今晚的月色很好,沒去欣賞很可惜,太累了。
7月4日星期日
本想今天洗被子的,後沒洗,與韓襄去圖書城,想再買一本相簿,韓襄說不怕累。她總像一個純真的小女孩,不住地望著我,而我這個可惡的人卻總避開她的目光,我仍舊心煩,總是不耐煩,也許有東西讓我大大地發洩一通就會好的,但是沒有。買了一本看相的書,一盒陳慧嫻的錄音帶,一支毛筆。回到校外買了一個袋子,一個相框,作為陳肖紅的生日禮物。
回來很累,我把書擦過,把相片放好,韓襄拿歌紙聽陳慧嫻的歌,我們一起看那本看相的書,看看彼此的腳底有沒有紋。到我上床的時候,韓襄早躺下了,我仍拿著相簿來看,直到關燈才作罷。我深感對不起她,但又無法調節自己的心情,或者我根本沒努力,這樣不懂珍惜的自私,在我是很少有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到底是什麼在作祟,我甚至還想著什麼時候跟她說一些決絕的話,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7月5日星期一
這晚時時醒來,開始慢慢回復,因意識到已傷她太重,她開始冷淡了。她一冷淡,我便傷心,便又很在乎,便又變得熱情,這是什麼人啊!
清晨醒來的時候,她已不在身邊,她正在下面吃早餐。我說了兩句話伸了個懶腰繼續躺著,我以為她還會上來,她不會就這樣走的。但她不,她要走了。我急了,忙下來換衣服,她說:&ldo;不用了,我自己走。&rdo;我聽著那冷冰冰的顯然是怨恨與傷心的話,一下愣住了,才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