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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懷裡的人沒反應，子丹只得靜靜站著任他抱，不知道是為他還是為自己，心裡一陣一陣痛得緊。

好半晌，楚雯抬起頭，“子丹，我們去爬普華庵的山好不好？現在就去好不好？”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要現在去爬山？”

子丹的聲音一貫的輕柔，讓楚雯委屈得聲音都帶了些鼻音，“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是我想去，好不好？你陪我去，好不好？”

從小到大，唯一愛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拒絕他？“好。”

楚雯吸了吸鼻子，微微露出一點笑意，他這一笑，子丹心裡也舒服了許多，什麼都不問了，他想去哪裡，她就陪他去。

夜半三更，街道上已經沒了人，好在是太平盛世為了方便來往客商城門並不關閉，子丹和楚雯出了城慢慢往普華山走。一路上，楚雯不說話，子丹也沒說什麼，就這樣默默地走，終於爬到山頂上時兩人都已經微微出汗了，站在山頂的石階上，旁邊就是子丹帶他來吃過豆腐腦的小棚，再往前走拐過兩個彎就是刻木雕的小攤子，再往前走，穿過一片小樹林，是子丹向他求婚的地方……

“子丹。”

“嗯。”

楚雯轉身在石階上坐下，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在手臂間，沒了下文。子丹也不催他，只是跟著他在石階上坐下，只要他想她陪，她就陪著他，直到她自己先憋不住。

“你怎麼了？告訴我好嗎？你這樣我很擔心。”

半晌，“你還會擔心我嗎？”

“我會。”

又半晌，楚雯低低道，“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子丹愣了愣，“我沒要趕你走。”

楚雯抬起臉，“我是說以後，以後你也別趕我走好不好？以後你娶夫了，也別趕我走，好不好？”

他眼裡亮晶晶的是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絕美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脆弱，子丹心一痛，一把撈過他抱在懷裡，“我不會趕你走，永遠也不會，我說過，我家就是你的家。”

是的，她說過，她家就是他家。

溫暖的懷抱，承諾的話語，打火石般將楚雯一直以來壓抑在心裡的痛苦委屈擔憂齊齊點燃，眼淚終於掉下來，楚雯俯在子丹懷裡嗚嗚地哭起來，“我不想離開，我不想讓你娶別人，不想……我好難過，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嗚嗚……你不要娶夏竹，不要娶，不要喜歡別人……我不能，我不可以……嗚嗚……”

語無倫次的哭訴告白鐵球般砸進子丹耳裡腦裡心裡，讓她又高興又心痛——高興楚雯在乎她喜歡她，卻心痛他如此難受。如果不是極為難受控制不住，楚雯是絕對不會哭不會說這些話的，那麼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楚雯愛她？

壓住心裡的激動，子丹暗暗咬咬舌尖，痛，再咬，真痛，她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忍不住顫抖著手抬起楚雯滿是眼淚的臉確認，“楚雯，你說的是真的？”

楚雯淚眼迷茫哭得話都說不完整，“……嗚嗚……心好痛……我不能……好難過……嗚嗚…………”

心痛地抱住他，輕拍著他的背，子丹連連做著承諾說著告白的話，“好，好，我不娶別人，誰都不娶，我只喜歡楚雯，我只娶楚雯……”

發洩過，在子丹溫柔的安撫下，楚雯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只是耳邊聽著她一遍一遍說著不娶別人只娶他，眼淚卻是怎麼也停不下。

好討厭這樣的自己，怎能如此的任性。

“對不起。”楚雯坐直身子，胡亂抹著眼淚，不讓自己再窩在那個令人捨不得離開的懷裡。

子丹含笑看他，伸手替他理著微亂的髮絲，“幹嘛說對不起，其實，我很高興，我不是在單相思。”

楚雯轉開頭，“是我任性了